上楼照顾,她则照例来到客房,打算继续打地铺跟郝奶奶睡。
后者已经睡着了,睡着的她,身上没了那可怕的戾气,安静祥和,像个普通的老太太。
钟蔓无奈叹了口气。
搬了一把沙发椅,在床边坐下。
屋内光线昏暗,淡淡的月光笼罩着屋内一切,像给整间屋子镀上一层银辉。
“春栀……”忽然,郝奶奶喉咙里发出一阵痛苦的低语。
钟蔓浑身一紧,急忙起身。
只见床上的人眉头紧锁,表情格外痛苦,一双手也在空中胡乱抓着,像是要抓住谁。
“别走,春栀,别走……”
她的声音,像溺水之人濒死前绝望的悲鸣。
钟蔓心口巨震。
春栀,江春栀。
是绍老夫人。
她忽然就懂了,郝奶奶对绍老夫人的恨,根本就是来源于极致的——
一切的一切,她都谅解了。
一个人要怎样,才能真的坚守一个执念度过这漫长的半生岁月。
这么多年,郝奶奶一个人颠沛流离,又是怎么扛下来的。
钟蔓忽然就在想,哪怕她是错的,也无关紧要了。
“春栀?!”这时,郝奶奶忽然坐了起来,像是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满脸汗水。
钟蔓都吓了一跳,急忙帮她倒了一杯温水。
郝奶奶却一把将水杯打开,咬着牙问:“你都听到了什么?”
她有说梦话的习惯,恐怕在睡梦之中,已经暴露了什么。
钟蔓茫然地摇了摇头,“我刚刚才进来,刚坐下没几秒,就听到你说了句什么,好像是某个人的姓名吧。”
郝奶奶将信将疑地盯着她的眼睛,直勾勾的,像是要看透她的谎言。
幸好她失败了。
“郝奶奶,您每天折磨我,我挺委屈的,我又没害您,要不您去折腾折腾别人吧,好不好?”钟蔓戏谑似的开口,想用开玩笑的语气冲散房间里的阴郁。
郝奶奶沉默半晌,忽然缓缓抬头,一字一句的问:“你,是不是为了得到我手里那个东西?”
钟蔓一愣,这句话,郝奶奶好像已经说第二次了。
不过到底是什么啊?她老人家难不成手里还拿着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对啊,可惜我一直没法打动您,目的没有达到,结果自己被天天暗算偷袭,我胳膊现在还疼呢,我都亏死了。”钟蔓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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