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子灵,又吃过了王太医开过的许多副药,对王太医的风格已经熟悉,所以能一下子就辨别出这次的药与往日不同。
云毓面上依旧平静得看不出什么,“终究是皮外伤,所以药的分量便也轻。王太医说,你只需小心养着,别沾水,就也并无大碍。”
他当然不能叫她知道,因为知道她怀了身孕,这药便不能再轻易用。如今他给她吃的药,都是分量最轻,确保不会伤到胎儿的。
春芽便趁机道,“既然这伤也没什么要紧的……家主,那奴婢离开侯府后,也可以自己调养。”
她继续坚持之前的请求。云毓眼波一颤,“再轻的伤也是伤。先养好这伤再说!”
春芽还想坚持,绿痕忽然急匆匆从外面进来,轻声说,“三爷来了。”
云毓便是一皱眉。
春芽也跟着心下一跳。
这几天云晏忙着扶萧狐若登基,又要亲自带人肃清京中萧凛的旧势力,稳定京中,所以他一直都没回侯府来。
他今日竟然回来了,而且来见家主……不知道是为何事。
云毓放下药碗,“跟他说,我在诵经入定,此时不便相见,叫他先回去,暂时等我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我自去见他。”
绿痕面露为难,“三爷就在门外……三爷说,要么家主现在就出门见他;要么,他自己进门来见家主。”
云毓漠然垂眸,伸手拽过被子来替春芽盖上。
他压抑着,终究还是忍不住伸手,将掌心在春芽面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你且歇着,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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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毓出门,几乎同时便亲自伸手将房门从门后带上。
云晏看他如此,便冷冷眯了眼,“她在这儿。”
不是问句,而是笃定。
云毓没回应,只自顾走下台阶,然后立在台阶上回头看云晏,“阿晏,你不是有要紧的话要与我说么?”
云晏又凝视了那紧闭的门板一眼,才霍地转身,加快脚步追上云毓,随着他走向偏厅。
偏厅里的气氛,一时寒凉而清寂。
两兄弟直面相对。
云晏眼底翻涌着浓黑的雾霭,“你也不用再瞒我,我方才已经见了王太医。她甚至的情形,我知道了!”
云毓浅浅抬眸,薄唇轻轻勾起,“知道了也好。阿晏,你不恭喜我么?”
云晏一双眼眯得更紧,“恭喜你?二哥,你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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