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
这座朝东一门三间的房屋,两间是瓦房,右边偏厦是草房。现隔成了两家,草房在朝南这边墙上新开了一道门。
骆小红敲开这道窄门,“嘻”,她对门缝儿笑一声。里面也笑,伸手将她拉进去,以为只有一个。
李敏章故意躲着,见要关门,这才像泥鳅一样往里钻。
“嘻,还有你——你们看墙上!”
“啥呀?”
“看见了,屋顶顶上,一只蜘蛛,好长的脚,脚还是透明的吔!”
“丁丁小的身子,身子也透明!”
“遭了,爬进缝缝里去了!”
“嘻嘻,它躲起了!”
两个姑娘也用快活的语调迎合主人,实际上自家遇见的话会吓叫起来。
女孩儿都怕蟑螂与蜘蛛。这蜘蛛身体透明,看起很干净而有所不同。
“这是蟢蛛,又叫蟢子,见了有喜事!
“‘鹊儿篱际噪花枝,蟢子床头引网丝’,嘻,正好是在床头,你们来它就跳上墙去了。”
女主人没正式上过学有这么高的文化,古诗张口就来而且引得恰到好处,不像李洪四那样似是而非,也是姑娘们仰慕她的原因之一。
“哈,你有喜事?”李敏章推她,“那可要祝贺呀!”
女主人说:“咦,我觉得预兆的不像是我,是你们。‘蟢子徒有丝,终年不成匹’。”
虽是好友,但若她们听得懂或写出来看得懂的话,她都还是不好意思敞亮自己的心扉。
“这样说,谢谢你呀!”两个姑娘朝她嘻嘻哈哈,虽然倒信不信,还是宁信其真啰。
静下来后,都凝神合目来个深呼吸:“哎,真香!”
“山上野生的菌子闻起都不香,你家里的会香!”
光线差,李敏章走去把门敞开,阳光洒了进来。
西墙下,一个个戴棕色和灰色帽儿的菌子排成一队,有打堆和倚伏倾斜的,但都贴着墙脚生长。
“姐,真难以相信,你屋里有菌丝娘娘吧?”
女子微笑着不回答,说破了就没有了,很多人都相信这一点,她也相信。
本以为搬走就没有了,不想菌丝娘娘一直跟着她,还像晓得今天有客人来。
“偶尔才有。”
“嘻,天天有就好了,鬼食堂,人都要馋死了!”
骆小红蹲下摘菌子。李敏章出门张望,轻声叫唤:“小红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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