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将随之飞升。
念及此处,殷惟郢佯装无意道:
“先前几日,听雪跟我说,一人得道,鸡犬飞升,那时我不以为意,只是…夫君你已金丹,远胜于我,如今一看,或许我真是鸡犬。”
陈易正色道:“你不要这么夸奖自己。”
“……”
殷惟郢愣了愣,眼眶微颤,有些酸涩难言,他这不是在强调她鼎炉的身份么,她真要一辈子都做个鼎炉么?
陈易把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却没说什么,转身便走,把早饭一一放好在桌上。
殷惟郢坐了下来,深吸一气,带着些鼻音问道:
“这样戏弄我…很好玩吗?”
“若不好玩,我为何要戏弄你?”陈易戏谑一笑。
殷惟郢低垂起螓首,心里愠怒委屈,可由于怕他,也就忍了下来。
陈易把这幅模样尽收眼底。
会露出这幅表情,证明她开始适应了。
陈易不会怀疑殷惟郢对自己的恐惧,只要稍微狠些,这女冠定会跪地求饶。
可是其实她这样,他更喜欢一些。
过了没多久,殷听雪揉着惺忪睡眼从卧房里出来了,她还没洗漱。
陈易看见她时,就迎了过去,微蹲下身把她搂到怀里,还在额头上亲了一口。
殷听雪早就习惯了,不仅不反抗,在陈易的示意下还踮起脚亲了亲他脸颊。
大殷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下意识记在心里想学,可又还是止住。
没过多久,三人又凑到了餐桌前,陈易原本是想叫周依棠出来的,只是师尊并没有回应。
眼下的陈易对此也没有办法。
于是,这里一家三口,还算是其乐融融地享用起了早饭。
…………………………
安南王彻底退兵的消息,几乎是当日下午便被呈送到宫里,但景仁宫内对此早有预料,所以也并未对此多有意外,直接下发给了尚书内省。
而尚书内省也照旨办事,接连批红通过了对南疆秦氏、祝氏的爵位赏赐,并有绸千匹、银万两、金千两,还有一众乳香、没药、灵芝这等少有的奢侈之物,尽数另起一队车马送往南疆。
宫中这些那些大方的赏赐,自然蕴含着别样的意味,也未尝没有试探之意,只是这些明争暗斗,由于路程遥远,都要一些时日才能见分晓,而如今一柄悬在京城的利剑撤走,这高墙围住的皇城内部,逐渐有了迎接新年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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