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他不为所动,慢悠悠擦去剑上的血,迎月盘坐下来。
“左右无事,何不赋诗?”
轻敲剑身,剑鸣如乐,风助兴起,陈易想吟诗一首…
不会。
反而把自己弄得有些尴尬…
再敲刀鞘,陈易清了清嗓子,想高歌一曲…
太多人了,舍不下面子。
没法子,陈易摸一摸腰间看看喝个酒咋样…
摸了个空,才发现自己没喝酒的习惯。
夜幕沉沉,皎洁光华伴清风,拂过喧哗吵闹,陈易就干坐着,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不作诗不高歌,就只剩仰天长啸一声,幼稚一回,可那样会被陆英和殷惟郢看见,像猿猴一样大叫,那就丢大脸了。
抚摸着无杂念,陈易没来由地去想:如果是闵宁,她会做什么呢?
………
凄寒的风刮过染血的土地,对半破开的牌匾一高悬一杵地,前是“恶人”、后是“山寨”,倒在泥泞血地的土匪头颅嘴唇微张,似乎还留着“西北玄天一只鸡”的黑话,血流不止一处,却四处寂静风吹、万籁无声,只见一侠客利落收刀,刀与鞘摩擦出呛啷声响,她按了按斗笠,昂头见夜幕烁着冷光,天上有繁星,地上无恶人。
风吹过耳,闵宁左顾右盼,疑惑一问:
“这恶人寨里怎么没一个恶人?”
无人回应。
下一刻,她忽地昂天大笑:
“原来都被闵大侠杀尽了!”
………
一缕冷月破开云雾盖到巷间,映得青石板明晃发寒,如盖了层薄冰,打卷的秋风刮过道袍衣摆,宵禁的钟鼓声悠悠传来,两位女道一前一后走在巷间。
白衣女冠头顶偃月观,眼眸微垂,俯瞰世间般的气韵,身后紧随的剑甲首徒则左顾右盼,好奇打量周遭环境。
“就在这边吗?”陆英问道。
“不错,太华山置办的院落就在那,寒舍素朴,还望包涵。”女冠回道。
陆英点了点头,回忆下殷惟郢清风馆时的淡然神色,不禁心生艳羡,她道:“殷道友当真天生道种,一席话便稳住了众人,讲明砺锋阁的来龙去脉,江心真人都连番赞叹呢。”
清风馆忽遭血洗,道人们自不胜惶恐,然而太华神女出面镇场,短短数语便揭开了清风馆的隐秘,最后赢满座赞叹——原来太华神女殷惟郢早已洞穿清风馆的血腥隐秘!
一连串的画面引得陆英暗暗惊奇,哪怕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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