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能听我,我不能看你?”陈易挑眉问道。
“能的,说起来,一个是眼睛一个是耳朵,”
话说得在理,想想也是,殷听雪小声道:
“那我们还挺般配。”
“嚯,真会说话。”
哪怕知道她素来顺自己的意思,陈易仍然受用,他语气柔和下来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是觉得那些鬼怪不该死,只是不想见我杀人除魔,‘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
殷听雪微微颔首,陈易说到点子上了。
她素小随母妃通读佛经,本就天生悲悯,更常年在王府内无风无波,哪怕被陈易纳为妾室,也常待在家里,被保护得很好。
这番性情,也是陈易不想教她剑法的原因之一,他不放心。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让殷听雪转性又不太可能,他斟酌片刻,笑道:“其实,生杀大权,看似在我手里,但又不在我手里。”
“什么意思?”殷听雪有些奇了。
“如果因一时慈悲放了,它来日再另害他人,不过是徒造罪孽,假慈悲罢了。”陈易顿了顿,接着道:“你不想想,我有能力放了它,又不叫它谋害别人么?没有。所以我杀了,我太弱了,就只能杀,若我能够放了它,又不叫它去谋害别人,更能够叫它悔过赎罪,那我自然不会杀。”
殷听雪听罢,眸中先是困惑不解,可在仔细琢磨之后,又恍然大悟。
那心湖洞府间氤氲起水雾,漫漫浩渺,在这之后,湖面渐渐平息,远比先前更为平缓,虽不至于古井无波,但也不会轻易起伏不定。
这算是让她收了些悲悯心。
………
荒栈中,陈易另寻了一处房间,以笔画下一圈阵法。
殷听雪盘坐中间。
陈易指尖捻起符箓,步罡踏斗。
点点金光蔓延而起,萦绕阵法四周,既然所谓梦魂游,便是在孩子不知不觉中魂魄离体,再被姑获鸟勾走,那么反其道而行之,让殷听雪主动魂魄离体,也能引姑获鸟上门。
待它到洞府,无路可逃,陈易便循路一网打尽。
殷听雪的视角慢慢变化,双眼里先是一派雾蒙蒙的画幅,像是诸多色彩勾兑一块,之后等那些颜色缓缓散开,低头就看见又一个“殷听雪”盘腿坐在阵法上。
她止不住地满脸新奇。
陈易朝她挥了挥手,笑了笑。
他一挥手,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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