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色惨白,血色从纱布里层层涌出。
他定定看着自己的伤口,薄唇衔着一根烟,有条不紊地处理起纱布和伤口。
应话推门进来。
房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应话面不改色:“姜总,这是宁泰今天签的文件,等到时候开工,他的资金就会被我们套牢,之后要处理就顺理成章了。”
姜徊道:“这些事你去安排。”
应话正要点头退下,像是想到什么,迟疑问:“您为什么要把孟小姐送回去?”
“她一个人在房子里不安全。”
安林苑的那套房子,一直是在姜徊名下的。
黎远想花点办法查到,不难。
到时候他上门发现姜徊不在,只有一个女人,他会怎么办?
姜徊的行事从不莽撞,他只会把所有的危险全部扼杀在摇篮里。
明明灭灭的火在黑夜里跳跃,姜徊缄默地注视着这一簇火,声音平稳冷淡:“王彪口里的消息套出来了吗?”
应话提起精神,“套出来了,和关云川说的不一样,当时他们只是想跟踪封征,结果没想到关云川报复心上头,制造了那起车祸。”
姜徊似笑非笑,“关云川人呢?”
应话:“就在隔壁。”
夜深人静的山脚下,亮着的光寥寥。
两个并肩而立的小房子在微醺米黄的灯光里愈发朦胧,而在不远处有一间别墅。
男人从别墅到小房子,不过短短几步路。
走到平房附近。
里面的痛呼声和哀嚎声络绎不绝,浓重的血腥气从里面传出来。
姜氏作为京市首屈一指的家族,最开始起家的时候,已经在几百年前,那时候还是战乱连带,相对现在的和平来说,是带着血腥气的。
——也是近几十年来开始慢慢步入正轨。
但,这不代表姜徊没有接受过这样的教育。
事实上,但凡是有点底蕴的家族都会有这样的教育,因为她们从出生开始,就是某些人的眼中钉。
皮鞋碾动着石子。
他看着只有一墙之隔的房间,言简意赅:“清理一下。”
应话进去安排。
片刻,几个黑衣人从里面出来。
姜徊走进去。
关云川被挂在房顶上,鼻青脸肿,呼吸微弱,看着是不知生死。
应话朝着身侧人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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