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蓁熹冷笑一声,发泄般地故意将奏折打乱,就是要吴正珩知道她翻过了!
那奏折上写明:
与北翊之战一触即发,边关防守不利,请求朝廷发兵支援。
慕蓁熹翻到史念鉴的奏折,果不其然,上面只有两个大字,“请战。”
慕蓁熹可是瞧过其他大臣奏折的,那些武将并不服史念鉴。
虽然史念鉴年少有为,训练的作战队无人能敌,但史念鉴毕竟没有上过战场,没有经验不说,与武将之间更缺少了信任情分。
大臣们支持最多的是与国师付安一派的两位将军,也有少许人请求鲍无涯出战。
只是鲍无涯这些年来骄横跋扈,行事乖张,行兵打仗之事关乎整个国家,很多人担忧鲍无涯会将战争当作儿戏。
慕蓁熹冷笑着,最想打北翊的,定是鲍无涯无疑,这厮肯定和吴正珩早就串通好了。
奏折翻了个遍,愣是没有找到鲍无涯的。
慕蓁熹不信邪,在另一堆批过的奏折中翻找,渐渐的,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最上面几份批改过的奏折,所诉之事寻常,但在下面的,确实满纸训斥她的。
女子无德,皇后乖张,乱肃明大势,请皇上废后,以儆效尤,震慑所有女子。
凡言语冒犯三纲五常之女,押入女德坊管教,须得其宗族认可之后才能带回。
再有品行不端、抛头露面者,行游街训诫,屡教不改,是为心魔作祟,须得以火烧之……
“荒唐!”
恶俗之言,慕蓁熹实在看不下去,大力将奏折全部推开。
落在面前的这一份,上面写着:
女子皆是附庸品,甚至比不得烈马忠犬,予妻已是恩德,竟还妄图尊严?要知天下皆是男儿打下来的,屋舍皆是男儿造出来的,条条道路大桥,都是男儿血汗造就,女子何曾出过力?平白无故享受一切,就该由着吾等踩在脚底,对吾等毕恭毕敬……
慕蓁熹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被污染了,手中控制不住力气将这份奏折扯烂,眼看就要裂开,她僵滞在原地,理智告诉她不能撕——
该狠狠撕裂这些人恶臭的嘴!
该响亮地打他们耳光,让他们看到女子的力量!
憋着怒气,慕蓁熹站起身,终究是冲动占据上风,她一脚踢开所有奏折!
吴正珩回到凤栖宫后,看到这一片狼藉,走过去捏了捏慕蓁熹的脸颊,“别生气,那都是些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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