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听我这么一问,不由停下手上的活,抬头想了想,两眼迷茫:“咦,刚才那人是谁,就这么一转眼,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了?”
“是宁贵啊!唉,看你这记性,越来越差了!”兴德叔接过话。兴德婶不由拍了一自己脑袋:“我只觉得很脸熟,竟一时想不起是谁!”
我听了,不由大为惊讶!心中暗付道:“宁贵叔不是前两年在外面工地安全事故死了吗,就葬在这山里,怎么可能是他?二老的记忆力,怎么衰退到了这种地步?还是那人真的是‘宁贵叔’!”
……
我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又有人找上门了。
“兴德婶在吗?”人未到声先到,紧接着,一位老太婆拄着拐杖,踮着小脚,颤颤巍巍地闯进门来。“在,是谁啊?”兴德叔还未答,兴德婶在厨房里抢先回应道。
“是我,来找你借包盐使。最近我口味重,盐没得快,忘了先买几包存着,先找你借一下,过两天再还你。”老太婆道。
兴德叔突然咳嗽几声。不一会儿,兴德婶手里拿着半包盐出来,笑道:“哎呀!我这也只剩下半包了,要不先倒一些给你,你就不用还了。”说着,便去找了只小塑料袋子,倒了些盐给那老太婆。
老太婆掂了掂袋子里的盐,嘴里一阵唠叨:“借归借,这点盐还是要还的。不然老是来找你们借这借那的,这也不还,那也不还,以后我就不敢来借了!”兴德婶笑道:“就这么一点盐,又不是什么大东西。被你这么一说,反倒是我们不好意思了!”
“不和你啰嗦了!天色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去做晚饭再说,盐过两天再还你。”老太婆说着,便辞别而去。
我在一旁看着,那老太婆背着光,满脸皱纹,我只觉得脸熟,却看不清楚她是谁。
按说今天虽是阴天,傍晚时分也就西边的天空相对较亮些,那老太婆背对着光,也只是明暗对比相对强烈了点,但我眼神好,也不至于看不清那老太婆的脸。于是我揉了揉眼睛,适应光线环境后,可任凭我睁大了眼睛,仍无法看清她的脸。
这就好象白天放露天电影,幕布上的人影有些疏淡,看不清脸面。
“这老太婆是谁啊?”我心中虽万分疑惑,但却不敢问。
……
夕阳很快就落山了,接下去,天将暗得很快,我也差不多该回家了。
这时门外又突然闯进个人来,只见其肩上顶着个蒸笼。
“这个人应该就是宁贵叔了!”我想。可他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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