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布拉姆斯都被摧毁了,剩下的成员正举起军用霰弹枪隔着掩体和蛇岐八家的干部们进行枪战。
营地中的人都死光了,猛鬼众没有要留活口的意思,从屠杀开始到结束只用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路明非根本没有机会去救援。
远处还有几辆坦克正越过那些残骸冲向营地,它们裹在由履带搅起的一团团雪雾中,那些凶猛的扁宽前部不时从雪雾中露出来,仿佛是一头头从海浪中冲出的恶龟,滑膛炮炮口的闪光不时亮起,则像是恶龟闪亮的眼睛。
远处的低空中直升机之间的混战则仍在继续,一架阿帕奇在不远的半空爆炸,还有一架认不出型号的黑色武装直升机正拖着漏出的燃料摇晃着掠过一台如死去的巨人骨架那般伫立在营地一边的重型机器的上方在几十米之外坠地,炸成了一团火球。
近距空空导弹的尾迹在低空拉出一条又一条平行的白线,爆炸声此起彼伏。
这已经是一场不亚于小型战争的热战了,发生在东京郊区山中的现代化战争。
“刚才那个王将是他的本体吗?”路明非问。
“不是,他的血应该是红色的,可刚才那个怪物的血是黑色的。”源稚女微笑着说。
他似乎并不愤怒,像是已经习惯了。
“这些天你去了哪儿?”路明非又问。
“记得樱井小暮吗?”
“嗯。”
“我让她去伦敦了,那里有个老银行家说能帮我保护她,就算王将找过去也没用。”源稚女还是微笑,“我和她一起去的伦敦,我想这个国家就快完了,我们这些有罪的人死在这里没什么,但她仍旧是干净的。”
他们说某个人是干净的,意思是说那个人并未背负罪孽。
看上去樱井小暮不像没触犯过法律条纹的乖孩子,可在魔鬼的眼中大概世间最凶恶的罪犯也是纯洁的人吧。
路明非沉默了。
他想起很久以前在面对蛇岐八家的最后一战时源稚生也做出了类似的选择,他让绘梨衣去韩国避难,哪怕其实他心里明白作为鬼的女孩就算逃离了这个国家也逃不了终究死去的命运,就算他知道如果让绘梨衣加入那场战争最终的结果胜利会倾向于家族,他还是做出了那样的选择。
这样看来这对兄弟还真是很像。
“她愿意离开?我看那姑娘好像喜欢你。”路明非说。
“我告诉她说最多一个月我就去找她,然后就再也不回日本了,我们去苏格兰或者爱尔兰或者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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