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隅;而对生在城市,长在城市的青年人而言,却足够咀嚼一生。他们这部分人,进入城市才多长时间,还是骑在父辈的肩膀上享受生活的一代,怎么能很快成为城市巨婴,看不见城市以外的生活。
她热爱信天游民谣。这种来自民间的曲调,自由自在,不需要经过官府的审核,千百年来,也就不存在打压。它们在庄稼人的传唱里蔚然成风,原汁原味地保存了下来。趣味性、娱乐性,把生活的苦,用一种苦中作乐的形式表现出来,传承千年。
在中国的这个男性霸权世界里,女性只是一种附庸,是为男性的存在而存在的一种辅体。但在陕北这个“圣人布道此处偏遗漏”的一角里,女性的话语权却相对地独立一些。这种独立并不是自觉的独立意识,而是在男性霸权挤压下的一种反弹。
这是她同为女性而热爱上陕北民歌的最直接原因。
回南京以后,她不定时地把这些信天游民谣拿出来进行研究,从这些朴实无华的文字里,她似乎找到了些许答案。她终于理解了巧珍,理解了加林,理解了黄土高原人善良的本性。那不是傻,那是陕北高原的祖辈赋予她们的良知与灵魂。多情和理智刻在了他们的骨子里面。他们可以活得卑微而脆弱,但是,他们对待人的感情却必须诚实而守信,这是祖先赋予他们的魔咒。
她一直跟高加林有着书信联系,做不成恋人,他们也是最要好的朋友。除去大雪封山的那两个月,她都在努力地了解着高加林的一切,包括他的写作进度和思想动向。
这个美丽的南方姑娘,并没有因为回了南京,和与高加林分了手,而减少任何一点对他的思念。相反,她对他的爱越来越强烈了,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她很庆幸她的高家村之行,为她留下了一条通往未来的媒介之路。否则,她可能真的将与高加林失之交臂。
回南京后,她顺利地进了省广播电台当上了播音员,并且很快成为了家喻户晓的佼佼者。她像凌空出现的一匹黑马,成了省电台一颗璀璨耀眼的新星,成为局领导重点培育的对象。但是,这些荣耀和光环丝毫没有为她带来快乐之感。她除了工作,剩余的时间都用在思念高加林上了。
她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加林有机会来到南京?他的户口问题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就是那一纸证明,使得“城市居民”和“农民”之间,一字之差,却天壤之别,成了阻挡加林进城的铜墙铁壁,把他们阻隔在了天河两边。他们成了现实生活里的牛郎织女。
在她内心里,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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