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又是几句交流后,随即把王镇一路领到掖庭宫内。
不知道是因为王镇有太平公主的鱼袋,还是其他原因,今日他进掖庭宫的时候比以往快了很多,不少地方似乎都在有意放行。
据说定安公主和宜城公主现在都被软禁在里面,但王镇到这儿并不是为了杀她们,而是脚步一转,毫不犹豫地来到上官婉儿的住处外。
他远远就看见那名姓元的小宫女站在廊檐下跟人说话,当即喊道:“元婴!”
一般人被人喊名字自然都会下意识地回头,小宫女也不例外,下意识回头看见是王镇在大喊自己的名字,她不由得脸色通红,旁边的宫人则是面露惊讶,随即匆匆避开。
王镇大步走到她跟前,盯着不知所措的小宫女元氏。
“快,婕妤娘娘在哪?来不及了!”
“你......”
“快说!”
“娘娘在里面呢,你别莽撞,我去替你通报!”
王镇松开手,小宫女甩了一下被他握酸的手,慌慌忙忙地跑进屋内去,没过片刻后,她又拉开门,从门内探出一个小脑袋。
“娘娘让你进来。”
王镇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襟,抬脚走入门内,一眼就看到上官婉儿正跪坐在床榻上,慢条斯理地喝着一碗茶汤。
“下官,见过娘娘。”
上官婉儿端着茶碗,不紧不慢道:“昨夜宫中传出了许多诏令,你今日没收到么?”
“我刚才奉薛公之命,在教坊司杀了故兵部尚书韦嗣立,但他随即又让我入宫率万骑杀定安、宜城二位公主,且并无明诏,兹事体大,我王镇一向善懦,不敢杀......”
“伱不是不敢杀人。”
上官婉儿轻叹一声,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一夜,有一个腰间悬首、浑身是血的青年敲开自己的房门,大言不惭地说他能救自己的性命。
“薛公,是薛崇简?”
“是。”
“他也是个有主意的,平日里临淄王在的时候,他显着老实,实则未必表里如一。”上官婉儿喝了一口茶汤,惬意地吐了口浊气,随即又道:
“杀个韦嗣立倒是无妨,我听说他舍了官身潜逃在外,本身已经是罪人。至于说那二位殿下么......”
她抬起脸,眼眸停顿在王镇脸上,似在端详。
“杀了她们,你以后就得绑死在太平身边,绑在她身边其实不是坏事,但坏就坏在用这种方法去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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