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略感意外。
天池玄微,立派未久,门人其实并不甚众,又是师徒相授,同门之间更加紧密。
因此像这样的消息,虽说不应广为人知,但是落到实际之上,却多少都会流出风声。
耿光令的说法,郑简本不太信,但见崔、王两人这般表现,却不似是空穴来风。
只是门中以往风格,对于弟子成长少有干涉,却又为何忽然有了转变?
“莫非……”郑简毕竟不是寻常弟子,而且在外游历,对于一些风声也更敏感,沉吟少顷之后,目光却忽一闪:“是为天南法契之故?”
郑简心念百转,一时没有出言,场面却是忽冷下来,耿光令不由有些尴尬,忙道:“宗门,师长,本不应该妄议,是我冒昧了。”
郑简反应过来,微笑道了一声无妨,便自然把话题错开:“说来我回山门之时,见那雪山脊上,有几名修士正在苦苦攀登,瞧着也不是我天池门人,不知这是何故?”
“师兄离山在外,有所不知。”崔奇道:“此事距今已经三载有半,当时我正值守山门,有个散数修士来到山中拜师。”
“要说此人确也有些天资,在红尘俗世之中打滚修行,竟能炼炁到了一十二重。”
“可惜能有如此成就,已经消磨尽了潜力,门中自然不愿收下,便打发了他攀爬山脊,不仅要他攀上山巅,才能拜入门中,还不知道施了什么手段,使他寸步难行——”
郑简听到此处,已经发觉有些异常。
果然,崔奇说道此处,竟是露出追忆之色,笑了笑道:“当时我与一同守门的关师弟,都是这么觉得,后来想想,这其实定是门中考验。”
“我本以为此人早晚都会认清现实下了山去,但他不仅坚持了下来,还用足足九十九日,攀上了雪山之巅。”
“是日,此人立地胎息,一举练炁三十六重,顿开天地之桥,显现玄光九丈……后来便被收入门中,至今还在闭关修行。”
耿光令道:“此事传出之后,便有不少散数修士闻风而至,想要复现仙缘,颇是有些恼人。”
“奈何门中似是不意驱赶,也只能由他们去了。”
“原来如此。”郑简微微点头,却道:“这么说来,门中又添一位秀出后进,实在可喜。”
“上乘道基,自是可钦。”耿光令恭维道:“不过小弟觉得,还是师兄这等人物,才配称句秀出卓荦。”
“师弟谬赞了。”郑简哈哈一笑,“郑简又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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