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的我觉得在当世年轻一辈之中也是颇有地位,但是瞧见这个宛如迷雾的男人,却还是有一种不想与其为敌的想法。作为一个修行者,第六感往往直指事实本质。这十年间弥勒的修为也必然是飞速进步,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感受到这种压力。
弥勒的回答有点让我意外。他告诉我,说自己本就是中国人,不过自小便漂泊南洋,成年之后返回国内,准备继承破败的家族事业。这门生意并不好做,人心散了,即便是四处奔波,都难以为继。不过这也没事,人生在世,总有许多艰难困苦,有人在乎结局,有人则在乎过程,恰好他正是后者,所以还蛮喜欢这样的生活的。
我们之前的交情并不深,所以说的话都只是泛泛而论,并不会过于深入,免得陷入尴尬。我与他聊了一会儿小观音,瞧见他的目光有一会儿似乎定在了远处的江水中,下意识地问道:“嗯,在看什么?”
弥勒若有所思地回答道:“呃,好像看到了一个故人,许久未曾见过了……”
我看着黑漆漆的江水,却什么也没有瞧见。
我们虽说有过并肩作战的情谊,但性子都有些淡泊,也都有一些保留,不会是小观音那种一见如故的热情。我们并没有谈多久便分开了,走之前两个人都留了联系方式,然后挥手告别。瞧见弥勒远去的身影,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像他这样的人,出现在这儿,难道真的就是四处奔波地做些生意?
什么生意,会让一个深不可测的南洋高手来奔波忙碌?
除非是……
我心中猛跳,突然想到弥勒说不定跟我们这个月来一直在追查的神秘走私组织有关系。要知道,臭名昭著的毒窟金三角便是泰国、缅甸和老挝三国边境地区的一个三角形地带,距离安南其实并不算远,弥勒有着南洋背景,以及神秘传奇的身手,绝对是一个值得怀疑的对象。当初小观音对弥勒的描述也十分含糊,显然并不是做什么正经事儿的人。
想到这里,我朝着弥勒离去的方向瞧去,发现他已经消失于夜幕之中。川流不息的人流在我面前来来往往,我口中默念起了弥勒刚才给我说起的联系方式。
弥勒并不用移动电话,他给了我两个联系地址,一个是西南渝城,还有一个则是南方市的一个临时办事处,留的电话也是这个地方的。我急于查证这两个地址的真伪,瞧了一眼那黑沉沉的江水,匆忙赶回了省局给我们提供的办公室。夜里值班的负责人是徐淡定,张伯也在这儿,我将路上匆匆写好的纸条递给他们,让他们帮忙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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