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怀冷不丁瞪了荀济明一眼,本想说些什么,可又顾及着小姑娘脸皮薄,终究还是一扬袖子转身走远了些。
不高兴的样子可太明显了。
荀济明就跟见了鬼一样。
刚刚对他倒是咄咄逼人,这会儿被人家江丫头甩了手就只会自己生闷气去了?
“咳咳。”
江清月抬手掩唇,两声轻咳唤回荀济明的视线。
“凝安郡主,您请讲。”
“荀老大人可还记得一个人。”
“何人?”
“江滁。”
咔咔两声,江清月纤细的指尖轻叩慕容怀塞过来的手炉。
自她话音落下,视线便牢牢凝在荀济明的脸上。
看他先是疑惑地微微皱眉,而后似乎想了什么神色有些迟滞,最后则是恍然震惊地瞪大了眼,再看向她时面上已经满是惊喜。
“你,你......原来你是江滁的!”
荀济明不敢直言,可江清月却毫无遮掩地点了头。
“早些年间,我藏于少现人前的九皇子殿下身边,后来在太后面前过了脸,也依旧低调收敛着,直到近来才常于人前露面。”
“当年之事我查的一知半解,所以今日,想来听听故事。”
荀济明神色一变:“听故事?”
江清月面上风轻云淡,看上去十三年前的惨案仿佛与她毫无干系,甚至是能用来谈笑解闷的故事,这让荀济明本就震惊的思绪转了又转。
斟酌一二后,荀济明缓缓开口:“你爹当年,死得冤啊。”
江清月垂下的眼睫一颤。
当年江府上下死的人,哪个不冤?
“朝中十方围剿,你爹如何逃得过?更何况还惹了圣怒,你娘简直就是个祸水!”
江清月攥着手炉的指尖骤然一紧。
紧接着铜炉摔在地上,薄绒裹布蹭了灰,上好的银丝炭混着雪白的灰烬撒在一边。
“你说什么!”
听见这边动静不对时慕容怀便连忙转过了身。
眼瞅着江清月一手攥着荀济明的领子,另一手指尖已经现出明晃晃的银针,慕容怀连忙上前将她的手按下,双臂锢于她身侧,将不停挣扎的她抱远了些。
“我父兄皆为大鄢的忠臣!我娘被那群贼人惦记上,如何就成了祸水!凭什么!凭什么明明错的是那些觊觎我娘的贼子!却要反过来怪我娘的容颜是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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