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的时候,沈微慈忽然撞上了回来的宋璋。
宋璋忙过来弯腰握住她藏在斗篷里的手,摸着温热放了心,又揽着她肩膀回去。
回了山水居,宋璋在廊下明亮些的光线下才见着沈微慈的鼻头和脸颊被吹的的微红,一双秋水黑眸亮晶晶的看他,看起来喜人极了。
他心里发软,牵着人往内室走,坐下后才心疼的捧着她的脸:“就不能早些走?”
“陪她们应酬做什么?你又不喜欢那些。”
宋璋知道今日府里的事,他有心想早点赶回来,但之前三殿下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又出了李容山的事情,他又告假几日,不能脱身。
五殿下又回来,还得解释五殿下落山崖的事情,一再耽误,回来已经不早了。
沈微慈怕冷,抱紧手上的手炉,腿搭在宋璋的腿上,在灯光下脸上漾开笑意:“今日说起来也是给我洗尘的,我总不能先走。”
说着沈微慈又问:“夫君是怎么瞒着他们我去庄子的?”
宋璋顿了下:“这事并不难,让人别开口就是。”
“李容山也不敢在外头宣扬说他绑走了你来威胁我。”
“我发话了,你即便两月没回来,谁敢乱想?”
沈微慈忽然想问宋璋真的不介意她被劫走么。
但她又忽然觉得这本来就没什么好问的,她自己问心无愧,又何必心虚的去问。
错的更不是她。
她嗯了一声,身上又开始发倦。
一回来应酬着到现在才歇一会儿,她懒洋洋的也不想开口,就想去睡。
宋璋也发觉沈微慈这些天总是容易发困,好在府医说坏了身孕的女子,身子发困是寻常的。
他抱着沈微慈去床榻上,又叫人端热水来梳洗。
梳洗完,月灯过来给沈微慈卸首饰,沈微慈就往被子里钻去。
宋璋看着沈微慈这懒懒的样子一愣,弯腰撑在床上,扒开蒙在她脸上的被子,看着她露出来的白净脸庞:“就这么困?”
沈微慈半合着眼:“上午回来就被拉去了抱厦陪老太太说话,下午又留着与将军府的说闲话,这会儿才空了。”
说着沈微慈抬起眼看向宋璋:“婶婶们热情,与我说怀身孕的忌讳,还叫我去看小衣做多大的,绣什么样的小帽好看。”
“我倒是学了些,不过我又懒懒的不想动。”
“明儿先叫月灯给我备些布料,等空了我做两双小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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