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直到苏从景笑得扶着一旁的桌子,捂着自己的双眼,语调幽幽一变。
“很痛苦吧,父亲?”
什么?
苏从景怜悯的看了过来,“你将所有的年岁给了苏家,却留不住所爱的人,你还是这么愚笨,让母亲到死都还误会你冷酷无情。”
“你、你不要再提她!”
苏承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要知道苏夫人病逝之后,整个苏家就无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苏夫人半个字。
苏从景终于直起了身,淡笑的看着他。
“父亲觉得这些年为何我不提?我并非是顾虑你的感受,而是觉得就算提了,你也不会有半分悔过。”
“如今我才知道一直以来,我都误会你了。”
“你接管内宅之事这么多年,应该明白母亲不易了吧?你还说得出她毫无用武之地这样的话来吗?”
苏从景仿佛彻底看清了苏承。
他怕自己对不起列祖列宗,怕苏家断送在他手上,所以他很努力,几近刻薄一般的努力。
他不容许自己懈怠,不容许妻子懈怠,也不容许自己的两个孩子懈怠!
哪怕妻子当年是闻名上京的才女,哪怕儿子自小天赋异禀,他说得最多的,也只是那句“远远不够”。
“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苏承终于恼羞成怒。
他藏在心里多年的悔恨,就这样被苏从景挖了出来。
“为何不敢?父亲,克己待人是美德,若是如此,你一定会受我们爱戴。”
“可是克己克人,那是病!”
苏从景声音铿锵有力,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扎进了苏承的心里。
只听哗啦一声,桌上的茶具被尽数扫落在地。
“混账!为父今日就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来人!来人!拿家法来!”
此时四周的下人早已被这里的争吵声吸引了过来,他们谁都没有见过苏从景这般剑拔弩张的样子。
“发生了何事?”
很快,一道沉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头上还缠着布料的苏御医被扶着跨进了厅中。
他看着满地狼藉,再一看眼前针锋相对的父子二人,心中五味杂陈。
其实,这对父子的性格实在是相像。
苏从景何尝不是一直在隐忍克制?
儿媳的死是他们彼此间的心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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