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之!汝素来爱慕关王之风,颇知自爱,关公、张巡者亦是我之所最爱企者,今番切不可因儿女私情而至失身降贼,即是九泉之下亦当为我道辞。”说罢就见云威奋力将后脑往木枷上一磕,登时血如泉涌,咽气于此。众人大惊,可怜这云威矢志不渝,却是身丧陷车,慨慷为泣。
云天彪见自家老父已亡,自在城上嚎哭不止,方腊见了,便又叫人把云龙自那陷车中宛若鸡子一般提拉出来,跪在地上,刀斧手上前,举起鬼头刀,预备要砍。云天彪连忙道:“求大王开恩,天彪愿降!”方腊大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下云天彪传令大开城门,放贼兵入内,引着傅玉、风会、毕应元、周铁园、唐午峰这一众官弁,一道儿跪在路边乞降。如此扬州、宣州也尽被方腊所得。方腊大开庆功之宴,因云天彪奏请,便将云威、赵守诚二人着城中风水宝地好生安葬。不在话下。
却说扬州城破之际,白钦入了扬州,指挥兵士前往府库查点,沿途百姓见有兵来,纷纷相避。正行之间,却见一个文士,约摸四十上下年纪,戴一顶青布方巾,穿一领皂布长袍,骑着毛驴,不紧不慢的穿过街来。前头兵士看着,便喝教他走去。却看那人见着兵士,亦不闪避,只顾走来。白钦见时,心颇异之,便纵马向前,拱手道:“敢问先生高姓大名。”那人乜了白钦一眼,一拱手道:“在下杨律,人称夺命书生的便是。”白钦听了这个名号,不由一震,遂道:“晚辈姓白名钦,现在方圣公帐下亲兵总管是也。”,杨律冷哼一声道:“久仰白总管大名,今日有事在身,恕在下无礼!”言讫拨过驴儿,一道儿走了。白钦身边亲兵见他如此,不由大怒道:“这厮好生轻慢!”便要纵马去追。白钦却是一下挡住,道:“此人处大变而不惊,真奇人也。今日当会他一会。”便吩咐副将引兵去查点府库,自己悄悄地催马趱将去,只是慢慢跟着。转过一个街角,就见杨律忽地停住驴,却不回头,只道:“久闻白总管直性,不饰本心,今日为何这等闪避?”白钦听时,只得催马上去,施礼称好。杨律道:“不知白总管来寻我这一介布衣,所为何事?”白钦道:“白某见先生气度不凡,欲与先生相交,故特来请先生往我居处一叙。”杨律道:“既是白总管相请,岂敢拂面?只是此去军营,不免又要劳顿。此处便是在下于扬州的居处,不若就由在下作东相请罢!”白钦见他不肯劳顿,心下亦欲教他知己相访之诚,也便应了。当下杨律便将白钦让入街边一间小阁儿里,白钦见其中只是一榻一桌一椅,心下不由越发奇之。杨律让了座与白钦,又取了些水来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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