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乃君子之会,自然要文绉绉的打扮。”仇琼英大怒道:“你还要提旧事么?昔年你毁我清白,骗走金银逃去,我恨不能将你扒皮抽筋,今日竟还敢来么?”白钦笑道:“扒皮抽筋么?这样狠毒,岂是你琼矢镞的做派?”仇琼英看他一脸悠然,浑若无事,心下越发不知言了,勉强应道:“你走了这六年,一向无甚声息,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白钦道:“你我之缘虽浅,却也是曾交心之人,既有事体,安能不来相告?”言讫便斜眼看看左右侍从。仇琼英会意,便将左右尽行挥退,又将白钦让入后庭闺阁之中。
白钦见已是无人,便自叩头下拜道:“昔年之事,是白某浅薄,只顾着己身,一时唐突冒犯,这里且赔个不是。”仇琼英默然无言,良久方道:“那时节是我拘你在此,我岂不知你有亡去之心,洞房刀剑,便是见证。不想到头还是吃你逃去,是我失计较也!”白钦道:“那时节我迷了心窍,一心要走,做下这等事,而今悔之晚矣。”仇琼英道:“此六年来,我总不许底下人言及你。不想而今你却还要来钩我。罢么!而今俱是过去之事了,纵然再怨,也是无益。不若且议前途事罢!”遂抬手教白钦起来。白钦见她如此,心知事济,便起身坐了,仇琼英道:“你我说了这许多旧事,我却还不知你今番前来所为何事。”白钦道:“我而今投了圣公方腊,做着大内亲兵总管一职,今日统兵往温州,正过方岩山,故特来寻你论旧。”仇琼英一听方腊名讳时,不觉大惊,道:“莫非你今日来劝我归降方腊么?可叹我毕生之愿,不过择一佳偶,保全祖业罢了。直恁地难么?”说着便扑扑簌簌地落下泪来。白钦慌递一张巾帕过去,道:“休要这等作为,直将我都弄得不好看了,实不相瞒,我在方腊帐下,亦不快活,又岂会将旧友也拉入此道。”便将杨律之事尽行相告,仇琼英听时,又惊又喜,遂道:“既是如此,不若你便留在此处,我只道你吃我杀了。岂不一举多得?”白钦急道:“不可!若那番时,方圣公定要发兵前来,若因我连累于你,则我无颜立于世矣!”仇琼英见他说的坚决,只得说道:“既你不肯如此,我也说不得了,只是你今日前来,我理当备礼相请,方是礼数。”白钦道:“礼物不必,此番前来,不过为两家不至相斗,只求相让道路,便是强了。”仇琼英自然依允,当下吩咐摆宴管待白钦,吃了一遭。白钦便告辞回去。翌日,白钦径统兵过山,自往温州,又行数日,便到温州城下,见着厉天闰等人,两下交谈,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遂引为刎颈之交。厉天闰述说前日屡战不利,白钦听时,心下也道当小心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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