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早吓得魂不附体,慌道:“石将军,小人一时失言,多有冒犯,万望莫要见怪。”石生哈哈大笑道:“你这厮好生了得,却才那威风何处去了?”言讫将手一挥道:“把这两个与我带下去,好生看管起来。”左右便押着两个出帐去了。石菊英道:“爹爹,而今却是怎地好?”石生思虑半晌,忽地一咬牙道:“全军西行,往池州、江州进发,另开新天去。”石菊英一听此言,登时大惊,慌忙跪下道:“爹爹万万不可,我等蒙圣公之恩,才有今日,而今走了,岂非不忠不义?今日只是方兴寻事,爹爹却要负恩出走。女儿自幼承蒙爹爹教诲,颇知忠义二字,今日爹爹如此,女儿实是不解。”石生怒道:“恩恩恩,我这数月来受方家这数个鸟厮的气还少么?他方腊只信亲族,视我等后来之人如草芥,只顾猜忌自保,岂有圣主之相?眼下宋廷大兵压境,江南早晚不保,若不另辟新地,一味苦守,日后只恐你我父女皆免不了刑台吃剐之命!”石菊英泣道:“虽然方貌方兴不仁不义,然苏州乃爹爹乡党。苏州城诸将,皆是爹爹乡中故友,今日弃袍泽不顾,岂不失了人心,万望爹爹三思。”
原来这石生本是苏州一个经学修士,却好使枪弄棒,尤其善使一对金锤,人都唤他一个诨名,叫作“金头将军”,因自家仕途不顺,便索性归隐田园。自方腊起事后,便也择机也拉了些乡邻前往投奔,虽是深得方腊赏识,殊不知方腊却颇为忌他势力,便教他做杭州大都督,其部众仍任留苏州部署,委派三大王方貌总管。当下石生见自家女儿说的这般恳切,一时也在肚中思量起来。大将夏霸元从旁听完,亦是劝道:“想我等止得三万将士,若孤军而行,日后恐有不利。”石生思虑良久,便道:“且在此屯住,待我与将士申明利害,共上书与圣公陈明此事,再作计较。”石菊英、夏霸元点头称是。当下石生出帐,召令全军,申明此事。众军都道愿听石将军令。石生便写了一道表,着心腹人往杭州送交方腊。
且说圣公方腊正在杭州行宫之中纵欲淫乐,忽然听得石生这个消息,当真是晴天霹雳,一时着急上火,慌教召方肥、汪公老佛前来商议对策。方肥道:“这厮竟敢如此无礼,实不可赦,理当诛灭。”汪公老佛急道:“不可,眼下苏州被宋军攻打正急。若生内争,空耗元气,恐将士离心,江南不保也。而今还当多予安抚,方是上策。”方肥道:“这厮反迹已露,纵然今日平息,日后定然再反,如不除之,终是后患。”方腊听到此时,便道:“二卿所言,皆是有理,而今可先抚之,待退了宋军,再召回除之。”方肥道:“圣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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