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官身,牵扯着多少人的性命?交友是你的事,原本我不该多问,却也该仔细些,若是下作阿谀之辈倒也罢了,万一是细作之类,岂不荒谬!”
这话说的文若心头一股无名火起,但奈何对方是自己亲爹,又有长辈同僚在场,不好出声辩驳,只能憋着气一言不发。
这时,最上首的府尹大人开口了:
“既然有心为官府做事,又无劣迹,就先放着。此人能和叛军搭上话,日后说不得也能派上用场。”
文宣和徐枣听了,双双向高弘拱手道:“是。”
高弘缓缓对着文宣说道:“若儿师从司徒,本事自不必说,心性又一向沉稳缜密,大事你调教着,小事就放手让他去做吧。你我像他这么大的年纪时,不也能顶事了?”
文宣连忙坐着欠身答道:“大人说的是。”
喘了口气后,高弘缓缓开口道:“元敬夺了平原、乐陵,正在向我们来。细作来报,贼众虽诈称十五万,除去散守、护粮两万,攻城只有三万。城内有两万军马,更兼壁坚墙高、以逸待劳,如今又有了军械补充,胜算不低。诸位当各司其职,共力齐心,保境安民。”
“遵命!”
——
德顺三年,五月二十八,凌晨待在自家院子里的屋檐下悠哉悠哉的晒着太阳,小晴正在提着扫帚打扫庭院里的浮土,小霜走在她前面,端着木盆洒水。
柴房里米面堆的满满的,案桌上摆着时令蔬菜、水果,水窖里挂着整扇猪肉、羊腿,后院篱笆里还养着五只老母鸡。
院子外偶尔能听到梆子响,还有密集的跑步声响起,依稀能听到远处有嘈杂的叫喊声。不过这一切都跟凌晨没有关系了,因为官府下令全城戒严,现在任何人都出不了坊门,他再怎么有心思和力气,也没处去使。
兵荒马乱,正是人人提心吊胆的时候。
“我家自有谷满仓~管他穷人饿肚肠~哎~哎呀呀呀~”
用半根竹签剔完牙后,凌晨又想起了前些日子倒在自己家门口的那个汉子,心中不免疑惑,那家伙究竟是干什么的?被人追着砍成那个鬼样子,还能悄无声息的溜走。
不管怎么样,他欠自己一个人情,不让他想办法还了,凌晨心里不得劲,就好像被人白嫖了一样,不爽。
“少爷,奴婢刚才倒土时,听北门的陶阿婶说门外全是手持刀剑的军爷在街上跑,好像已经和叛军打起来了……我们……我们能赢吗?”
小晴一手提着扫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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