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干干净净。
最重要的是,辽东府的战略价值没有蓟门府那么重要,朝廷新胜,刚刚稳固了国内时局,不敢再冒进了。
能拿下自然好,可一旦拿不下,又会重蹈宇文信的覆辙,一夜回到解放前。
所以,大胜之后,独孤拓就率领魏军班师回朝了。
不是他不想夺回辽东府,而是实力真的不允许。
消息传来,整个辽东府一片哀嚎!无数官民百姓盼着魏军打回来,将高句丽和阿伏干部的侵略者赶出辽土,奈何!奈何!
辽东州府,侯城,郊外。
一匹黑马在夜幕下狂奔,大风刮起,草木萧萧,只听到一声弓弦响,在黑夜的密林中溅起一阵火花!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
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少将军!少将军!”
听到有人呼喊,马上的少年将军勒住马头,周围数道身影凭空闪出,高举着火把,齐齐用不善的眼神看向来人,见是自己人,又警惕的散向四周。
那将军腰瘦肩宽,双腿健壮。右手勒缰,左手握着雕花宝弓,一身黑甲,胸前铜光护心镜,双肩狼首披风扣,背负牛皮羽箭筒,腰胯玄冰圆椭刀。深夜里,火光中,一双星目明亮如云。
“何事?”
“老爷……老爷他……”
见来人情急含泪,少年怒目圆睁,心中暗叫不好,连忙策马往侯城赶去。
古朴大气的宅院里,时不时的传来啜泣之声,少年面色焦急的快步飞奔至房间中,扑倒在床前,紧紧握着榻上之人干枯的手掌,泪水随之落下。
“爹!你怎么样了??”
塌上的中年男人面色枯黄,嘴唇干裂发白,气若游丝。听到少年呼唤,挣扎着扭过头,满脸欣慰的看着儿子,挤出一丝笑容。
“争儿……爹怕……怕是撑不到,撑不到……朝廷收复辽东的那天了……”
少年哀伤的大哭道:“不!爹,你一定要放宽心,我们一定能驱除鞑虏、重归大魏的!”
“咳咳……吾儿,不哭,要照顾好音儿,爹……爹对不起你江伯伯,你……一定要护好他的女儿……”
“我会的!我会的爹!”
“唉……人死后,什么都不重要了,咳咳……只是,只是没能看到天下一统的那天,若……若是日后,王师北定辽东,争儿,一定……一定要烧纸……告……诉……爹……”
少年早已泣不成声,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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