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榻上的狼皮,只觉得浑身的皮疼。
转念,裴玄看她的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浮现在她的脑海,裴玄岂能杀她?纵是气到头上,也只是禁了她的足,甚至连吃穿用度都舍不得削减,明明是一个如此心软之人。
姜姩忽然难以想象,当初他是如何亲手射杀太子,又是如何活剥妃子人皮的,她面前的裴玄似乎不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正思索着,就听见帐外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
“因为我担心皇上身上带伤,无法应付那队北凉骑兵,才私自冲上前锋,不过我们成功了!敌军粮草因为此次偷袭受到重创,接下来若发起猛攻,我定能一举战胜北凉!”
是谢钰的声音,姜姩这才想起来,谢钰也在这里。
不过,听这语气似乎和在宫里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全然不同了,她没有叫狗皇帝,也没有直呼其名,而是叫皇上,还说担心皇上的伤,姜姩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此人真是谢钰?
姜姩朝营帐门口走去,就听见裴玄冰冷的声音传来,她的心跟着一颤。
“违反军令,杖罚!”
“是微臣教导无方,短时期内并未将她散漫的性子扳正,这罚该我来担。”
这个声音倒是陌生的,但是下一刻便见到了声音的主人。
营帐的帷幔被说话的那人掀开,是一个黑脸的将军。
姜姩的目光并未在其他人身上停留,目中只有站在三人中间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玄金的盔甲,肩头还落了些雪花,头上的头盔已摘下来,墨发高高竖起,他冷白的脸上续起了些胡子,整个人显得成熟了几分,那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越发浓烈,此时他脚步怔在原地,仿佛整个人被定住了一般
一双深邃的凤眸先是一惊,随即是满满的情绪翻涌。
姜姩静静望着他,眼中的千言万语,竟不禁就化作了泪水。
同行的谢钰看到姜姩也是一怔,她侧脸看了看身旁的裴玄,眼中霎时露出一丝失意,另一边的路通看了看裴玄,又看了看姜姩,随即就走到谢钰身边,将有些出神的谢钰拉出了营帐。
此时,帐内就剩下一月未见的两人。
万物无声,只余他们两人对望的定格。
这些日子,裴玄一直都在全神贯注地排兵布阵,上阵杀敌,并未想过其他,纵是偶尔想了,也是强逼着自己立刻将精力放回战场之上。
如今忽然出现在眼前的女子,令他晃了晃神,以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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