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了，他当初反水来找我投诚，跟钟啸云的性质可完全不同。”
“钟啸云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就是个最寻常不过的普通艺人，为了出头抱上赵明涛这个金主大腿拿资源，有点野心但不多，翻车出事之后没想着能不能东山再起，自我认知很清晰，找我的目的也就只是想从幕后混起，大概是被这些乌烟瘴气的事情搞得对这圈子应激了吧。”
“而这家伙不同，他是纯粹的墙头草两边倒，哪边有利可图就倒哪边。找我，是因为刘双城想拿他当枪使顺便背黑锅顶雷，又没给足够的利益，所以他不乐意了，想明哲保身，于是反水。”
“我本来也没想过要用他做什么正经事，这种人太靠不住，只要对面给的利益足够多，他就敢当双面间谍两头吃好处，但你这名头一出来……我感觉他要是在我们跟前的话，都能直接滑跪了。”
“呵呵，有钱如刘双城，还是比不过权呐！”
祝成标的眉毛扬得高高的，满脸不赞同。
他是浓眉，浓得还有些过分了，眉尾有点长寿眉的意思，导致平时一旦面无表情就看起来很严肃，但一挑眉又显得有几分幽默。
“你这话说得，好像是我用市局的面子逼着他做事一样。”
“老孟，人家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懂不？梁超杰这种人才是最好用的，我们找线人和污点证人，最爱找的就是他这种，有贼心没贼胆，就算搞点小偷小摸也只敢在法律边缘灰色地带踩线。他这样的，看着是小人，实际上这种人才最敬畏法律，只要官方一有点风吹草动，他们皮都绷紧了生怕搞到自己头上。”
“要我说，他比钟啸云好用多了！”
说到这，祝成标摆摆手拉回话题：
“哎呀这些都先不扯了，说正经的。老孟，你刚才叮嘱他那么多，是想钓鱼？”
“这事儿我得提前跟你说好啊，这血检必须送到市局的技术部门做，不能假手他人，连合作的鉴定机构我都不敢给，专案组现在高度保密，除了之前我们开会的那些人还有韩非之外，其他下属人员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查的是个什么案子。”
“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不是不信任，实在是事情太大，一点差错都不敢有。”
“这么个流水线作业，就算某个环节走漏了风声，对其他环节的影响也不算特别大，我说难听点，比如你吧，你跟我关系这么好，在这个案子里也发挥了巨大作用，但是你也只知道陆思源和任拓有问题，对不对？具体是什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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