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牛马的滋味如何?”
“贺六浑你这是在取笑我啊。”裴昇笑了笑,神色有些沉寂。
高欢不答,目光炯炯的望着裴昇。
裴昇沉默良久之后,才幽幽开口。
“我错了,我原先想借着他们为旗帜,稍稍替自家遮掩一番,暗中积蓄力量,没想到反而是自欺欺人。”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高欢开口言道:“连那武川四人都明目张胆,丝毫不掩饰自己野心,你又如何藏的住?”
裴昇苦笑,“是,这回是我错了,只顾得自家谋划,还以为技高一筹,沾沾自喜,到头来,不过是徒增笑耳。”
“杜洛周,已经成了屠夫一流,其余将领也是如此,我不敢再放纵了。”裴昇扶着城墙垛口,看向居庸关外雄壮风景,“乱世之路就在我们脚下了,绝不能因为一时犹豫或是一时自矜,导致差以毫厘,谬以千里。第一步走错,后面就皆是错了。”
“所以,你下定决心了?”高欢转身看向裴昇,“杀?”
“杀!”
……
“大王,居庸关到了。”
杜洛周看着关城上飘扬的裴字旗帜,面色有些阴沉,但是当他看到关门口迎接的裴昇时,随即展露笑容。
“杜王,酒宴已备好,恭候诸位多时。”
“怀朔王,何其速也,果然如你在我帐中所言,一战而下居庸。”杜洛周翻身下马,紧紧抓住裴昇双手,“不愧是闻名六镇的英豪。”
裴昇身体一震,不留痕迹的把手从杜洛周掌中抽出,面上却摆出了一副愁容,“虽速,但是也惨呐。杜王可知为了攻下这居庸雄关,我麾下兵卒死伤过半。”
“若是你们早几日来,还能看到这溪谷之中流的尽是我儿郎鲜血,黏稠不散,清水也洗不干净呐。”
“难怪我看这关楼之上,守军寥寥。”杜洛周轻笑几声,发话道:“怀朔王,无需介怀,能打下如此雄关,你那些兵卒也算得死得其所。”
“兵嘛,这居庸关一破,偌大的幽州就摆在面前,想要多少还不是有多少。”
随即,冰冷的手再次盖在了裴昇手上,一股如蛇般,潮湿阴暗的气息笼在上头,杜洛周靠近裴昇轻声说道:“些许氓首,算不得人。”
裴昇瞳孔一缩,翻眼看向杜洛周,只见他还是那般的神情淡然。
“不是说摆好酒宴了吗?走罢,诸将一同去品品怀朔王的宴席。”
“是耶,怀朔王备下了什么好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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