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无法说话,记得吗?等等,你先别动手!我正在搜集。”我慌忙制止,冲她摆手。
“它究竟说了什么?稻草男孩告诉你原因了吗?”天竺菊愣了愣,扯开嗓子喝问。
“抱歉,是我搞错了,那不是返金线,只是兽类的咆哮,不具任何意义。”
人头马真的只在啸叫么?当然不是,它完整地说出一段话,不过内容却令我勃然大怒起来。这个厚颜无耻的混帐居然在说:‘横皇只不过是个屁,至今还在拿过去的事标榜功绩,真是个毫无长进的可悲女人。既然那么想死,那就如你所愿。’天哪,我能将原话翻译给她知道吗?这么做将瞬间激怒天竺菊,赌气般的求死,也就成了真正的赴死!
由着它残酷无情道出的话,令我质疑起这世上是否有真爱?稻草男孩无缘无故变心,且之中没有利益冲突,实在是叫人叹为观止。可话说回来,药店老板不也口口声声说自己如何那般地爱我,但真正大敌登场,他却就地一滚装起死来。指望别人不如靠自己,我鄙夷地扫了角落一眼,打算向布雷德利抬起右手比出中指,可侧目去看,他居然也消失了!
就在这时,壁炉顶上传来阵阵嘈杂,一颗蓬头垢面的女人头探了进来,那是紫眼狐狸。当她见到眼前这幕,当即吓得花容失色,一边咒骂苦力们不堪大用,一边苦苦哀求人头马回头是岸。老妖已不耐烦,纵身一跃率先发起突袭。天竺菊应了声好,也迎着它跳飞而去!
“完了,这傻瓜必死无疑!”我知道彼此斤两,实不忍去看。只听得耳旁传来轰鸣,再一抬头却见人头马当空成了团火球。天竺菊尤避不及砸在树身上,连串翻滚跌了个四仰八叉,正困惑地注视着半空。很显然造成这一切的,非她所为。
“是我干的,别去管原因,赶紧逃吧,”药店老板出现在屋企的另一端,手握两只喷漆罐,眼镜背包已被掏空,杂物倾泻满地。他抬起手腕,指着表狂叫道:“还剩两分半钟,与它周旋吧,只要熬过华宵期,劣畜就只能铩羽而归。”
布雷德利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毕竟作为鹡鸰与它两番交手,或许摸出了破绽。可破屋空空荡荡,连个周旋空间都没有,根本是无路可逃。我架起天竺菊漫无目的地乱窜,头脑如高速计算机般运作,终于悟出了男子的用意。他这是创造机会让我们按原路爬坑出去,人头马体格巨大,在狭窄地方捉对肯定是输家。主意打定,我朝着泥洞狂奔而去。
脑袋扎进泥浆的同时,我磕到硬物又被顶了回去,满眼冒金星。漆黑中现出一对怨毒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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