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会胡思乱想,钟婉意先承诺:“虽然是偷偷走,但我问心无愧,我没有做错任何事。”
沈氏心神不宁,却强压着所有思绪点了点头。
她能点头,钟婉意便放下了一件心事,伸手去拉她手腕,“娘,我替你看看伤。”
没多久。
铃儿和湘云结伴回来,一起抬着一篮子新挖的萝卜。
见到钟婉意,她们都惊讶不已,围过去又是哭又是笑。
和她们说了许多话,末了,钟婉意才又提起离开的事。
铃儿本就没有家,沈氏待她好,身子性子又弱,她铁了心要跟着照顾沈氏。
至于湘云,她是土生土长的昌陵人,要离开故土,心里多少有些犹豫。
但一想到昌陵有钟家,有薛家,很快也点头要走。
话说到这里,钟婉意才想起来身契的事。
湘云含泪而笑,“身契,银票和宅子钟家都给了,是那个来过钟家传令、面嫩清秀的大人出面做的主。”
传令?面嫩清秀?
应该是德喜了。
钟婉意一时没有说话,心湖轻轻荡起一圈涟漪。
除非是封行止的意思,否则宫外没什么人能劳动德喜出面。
“婉意,你出来一趟就有好些人跟着,真的能走吗?”沈氏轻声问她,垂手替她理一理裙摆。
钟婉意点头,目光落在自己的右脚上。
“阿娘你别担心,我想走,就一定走得了。”
同一时刻。
太子府。
钟梨棠还赖在正院卧房不肯走。
一会儿说胸闷,一会儿说头疼,暗暗指责钟婉意在她身上动了手脚,想要人心疼她,讨厌钟婉意。
封行止凝眸看她,那些翻来覆去的抱怨没听进去几个字,眼前浮现的,是另一张脸。
一张不甜美,不会刻意讨喜,更清冷更精致貌美的脸。
他鲜少为什么人,为什么事出神。
钟婉意却好似是个例外。
可例外在哪里?
因她优于常人的相貌?
还是她异于常人的固执?
又或者是她那颗能为他人倾尽一切、火热的心?
“殿下……”钟梨棠终于发现自己被忽视了。
可她顾不得生气,全副心思,从天色彻底暗了开始,就放在对她而言更要紧的那件事上。
“……棠儿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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