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止并不意外,他往这边来时,便想过钟梨棠不会轻易把事情交待清楚。
“走吧!”
封行止面色如常地走进天牢,在关着钟梨棠的牢房前站定。
“棠儿。”封行止看着牢里衣裙被血染红,浑身狼狈不堪,双眼空洞的人,眉心轻拧。
听到他的声音,钟梨棠眼中多了些神彩。
眨了眨眼,确定站在外面的人是他后,这才挣扎着坐起来。
可她刚受完刑,哪里有力气坐起来?
无力地又倒在地上,钟梨棠又哭又笑地道:“我就知道,太子哥哥绝不会不管我。”
“太子哥哥,不管你信不信,棠儿真的不知道,那些银子是被拿去放利子钱。”钟梨棠一脸希翼地道。
一又眼再已经哭得肿起来,泪水也糊了满脸,把精心涂抹的脂粉糊成了一团,一张小脸上再无半点美感可言。
“棠儿也是被蒙骗的,太子哥哥你信我。”钟梨棠喃喃地道。
封行止双手背在身后而站,双眼幽深,面上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闻言,轻叹一声道:“本宫自己是信棠儿的。可此事事关重大,已经闹到了父皇的面前,并非是本宫说了就算。”
“本宫也不想棠儿吃这些苦头。”顿了顿,看了眼身旁的白大人,“毕竟白大人精于用刑,不要命,又折腾人的手段,可是不少。”
“本宫记得,在去年,也有个嘴硬的罪犯,死都不肯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白大人可以用了火刑和刀刑,那人受了好一通罪,被火烫,伤口处撒上粗盐,可是沾心的痛,并且不能愈合,一直往外冒血水。”
“后来又用刀把身上的肉活生生地刮下来,那人认罪时,可就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人,没死,在天牢中,熬了三年,最后得知自己出狱无望,这才一头撞死了在天牢里。”封行止语气冷淡了叙说着。
“棠儿,应该也是不想受那等酷刑,对不对。”
他身后跟着的大理寺的各位大人,齐齐打了个寒颤,目光齐齐看向白大人。
他们大理寺,当真有这样折磨人的手段吗?
他们怎么不知道?
而且那人当真有那般命大吗?那样的非人的折磨都能活下来?
大理寺的各位大人,陷入自我怀疑中。
只是面上一个比一个镇定,似乎封行止所说的刑就是他们大理寺的手段。
不动声色,怎么都不能拆太子殿下的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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