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感慨,称颂道:“昭王之贤,竟至于斯!这也是朝堂的仁政!”
官员们尽皆附和。
施大人听闻此言,吭吭唧唧,犹豫一会儿,说道:“孟公……孟公也贤!众所周知,孟公与昭王一直是对头,信标之事,若是孟公居中掣肘,则花州大治局面,不可能出现,但孟公没有这么做!反而是尽心襄助昭王,花州才有今日的气象……所以,孟公也贤!”
章淳等官已抱上昭王大腿,若是在往日里,听知府说这鸟话,非得跟他论论不可,但眼下今时,众人心里唯有宁静与快乐。
他们大笑着赞同:“对,孟公也贤!”
其乐融融。
在这欢声笑语、融洽和平的氛围中,李局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章淳见状笑道:“李大人在想什么?今日事成,您是首功,先前与您争论,言语多有冒犯,下官先给您赔个不是了!”
府尊笑呵呵道:“先前李大人常常担忧,觉得这信标屈人心智,并非善物,又觉得漕帮可能对其加以利用……千般担忧,万般打算,您瞧,而今却风平浪静、天下和顺,白白忧心了也!”
“诶,不可这么说。”章淳笑道,“大人身负皇叔重托,重担压身,谨慎一些,理所当然……现在结果不也是好的吗?”
你一言,我一语。
空气中满是开香槟式的笑声。
就在这时,李白龙的声音响起:“结果真是好的吗?”
笑声止息,官员们惊愕又疑惑地看向李白龙。
看向了唯一一个格格不入的人。
“副塔既立,信标的影响范围遍及全城。”李白龙淡淡道,“所有人都在受影响,武者,平民,官员,六派弟子……所有人的神智好像都被潜移默化地改变和影响,做出了平日里不太会做的事情。”
“我亦观察到此事。”章淳说道,“可众人本心未失,而且比以往更加坦荡善良,待人更加真诚,私心更少……这不是坏事。”
府尊也说道:“百姓们都变好了啊,花州大治了!人人心里平静顺和,没有争执,没有欺骗,没有凌迫,人人相互尊重,这难道不好吗?”
李白龙缓缓道:“这不是真的,只是玩弄人心的幻象,人们心中的平和安乐,并非自发而成,而是外物影响的结果……”
章淳闻言失笑:“大人此言差矣。朝廷有律法颁布,官员有教化之责,所有的法律、教化、威慑和惩戒,都是为了让百姓变成朝廷想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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