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反应,很大一部分情绪来源于她当年临近毕业时,因为违规被开除学籍。
这几年,她太明白那张文凭的重要性了。
她不想他陷入同样的困苦。
但归根究底,还是她性子的缺陷,应该好好听人说话的。
思绪到这儿,宁欣道歉:“何东帆,对不起,是我没搞清情况就对你发脾气。”
何东帆语气理直气壮:“你本来就该发脾气啊。”
“嗯?”
“你看啊。”他认真给她分析,“你今天出差回来,等着好久不见、甚是想念的男朋友接机,结果变成去警察局领男朋友,放哪个女孩儿身上能不生气?”
宁欣愣了半秒,扑哧笑出声。
何东帆也跟着乐,还支着腰把侧脸递近,食指点了一下脸颊:“你再给我往这儿来一拳,出气。”
宁欣捏着何东帆下巴,推开:“不许贫嘴。”
她顿了一下,想起一个事实,眉头又皱起来,语气不安:“我还打了徐菓…”
“没事儿,他皮糙肉厚的。”
“他居然也闷着不吭声。”
何东帆低头搓搓鼻尖,他可太了解徐菓了,表面一声不吭,心里指不定骂了他三辈祖宗。
“对了!”宁欣突然道,“我带了桂花糕,待会儿给你室友都拿点回去。”
“你还给他们买了?”
“嗯。”
何东帆笑得洋洋得意:“这是我一人得道,他们鸡犬跟着升天。”
宁欣没接他的话,而是问:“何东帆,等你们寝室的人都有空,我请他们吃个饭吧?”
他英气的脸凑近,吊儿郎当:“官宣饭吗?”
“不是。”宁欣轻轻撇开何东帆的脸,笑笑,“就是平时听你说起他们,我觉得都挺有趣的。”
“呵!我就是运气好,从小到大总是遇到有趣的人,你还记得谢安吗?当年……”
说起这个话题,何东帆想起小时候趣事,滔滔不绝跟宁欣分享。
他说初中时他和谢安找了一块刚收割完麦子的空地放风筝,一心仰着头看风筝,暗自比谁的飞得更高,忽然听见扑通一声,他转身,谢安已经掉进粪池里…
他又说小时候和江韵去上学,他骑自行车载她,仰着头往嘴里倒干脆面,没看见路上有坑,自行车前轮子落进坑里,只看见江韵从他头上一个抛物线出去…
他还说和朋友一起去抓蝉,遇见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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