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好像你不愿意嫁似的。如果不是父母之言媒妁之约,你会不会嫁呢?”
那可不一定。朱原显理智而美貌,但她……明前差点脱口而出,随即警觉得闭紧了嘴。这个狐狸小天师还想套她的话呢!他就不能坦诚些吗?她没好气得白了他一眼,却无意间发现张灵妙脸上带着懒散的笑,眼睛却紧张地盯着她,好像很警觉她的回答似的。这种神情很少见,明前心中微凛,她本待不理他得转身走开,心里忽然一软,不忍心对他说重话了。温柔地笑了:“小天师,这不关你的事呀,你就别为我操心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女人总要嫁人的。”
“原来如此。”张灵妙眼里的紧张光芒一闪而过,又恢复了懒散赖皮的模样。他靠在竹椅上悠然说:“我们是朋友吧?灵妙有一句话想送给范小姐,范小姐想不想听?”
又来了,狐狸小天师又故作玄虚了。明前暗自嗤笑,她还是眼睛弯弯笑得稳当:“愿闻其详。”
张灵妙悠哉地说:“既然你想嫁,就把身边人清理一下,免得出了差错。”
明前脸色微变:“雨前?她又惹了什么麻烦?”
张灵妙摇摇头,手指着池塘里的金鲤鱼,脸上挂着笑,仿佛与明前在指鱼谈鱼,声音却很肃穆低沉:“不是雨前。我刚才在刘谨州府外,遇到了一个人。正在向公主的女官和刘谨州的管事打听你呢。我一看见他就立刻把他引开了,怕他与刘谨州的管事搭上关系乱说话。”他轻声细语:“是渝南荀园的荀七公子荀余,他从荀家偷跑出来了,说是画完了图来给你送画的,顺便来解救你。”
什么?!明前的脸霎时间红晕消散,变得惨白。
张灵妙笑眯眯地望着池塘,声音却急促紧张:“你懂的,他可是言词无忌、放浪形骸的大画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脾气一上来九头牛就拉不住。如果被公主拉去,或者被小梁王知道,他再说点什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他意味深长地说:“你可是刚刚跟梁王保证要做一位严守规矩,永不出错的贤女的!”
明前背过身,面孔盯着池塘水,声音都在发着抖:“可是,可是我跟荀七公子之间没有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心无旁忌的,你也知道自己是光明磊落的。我知你知,天知地知。可是有些人却不知,或者是故意佯作不知道。”
明前回头看向了校军场里的小梁王,梁王正放马在校军场绕圈狂奔,接连跃过了十多个一人高的绊马桩。他黑袍飞扬,振臂扬鞭,姿态俊美威武至极。校军场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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