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忘了自己是北方军的持节参事,也是北疆首府的西京知府。表哥,我一直都未忘记职责的。”
“别叫我表哥!说你干了些什么。”梁王面沉如水。
“是,殿下。”张灵妙神色肃穆,脸色也凝重许多,言简意骸地回禀道:“这一年,我奉了梁王之命前往京城去观察下朝庭局势。倒看出了不少隐密。一是,朝中清流与宦党之争已到了水火不容之处。太监们滥杀大臣,午门前千人喊冤,已激怒了本朝大部分的清流文官。这些官宦世家把持着本朝的文官系统和经济命脉,抱成团,对皇帝宠信太监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我觉得局势似乎要一触而发了。二是太监诸党里面的刘诲掌控兵权,滥用监军权利,已得罪了国内大部分武将和军营。五大营只有京畿大营是他的心腹,其他的都是敷衍讨好他们罢了。不会为他所用。他没有什么带兵本事,人却好大喜功,千方百计得鼓动皇帝亲自御驾亲征。真是蠢材……”
“我知道。”梁王端坐在椅,手握成拳,面孔肃杀至极:“他上次狂妄地派人到我北方军中,想安插自己的监军太监插手北方军。逼得我装醉杀了钦差大臣。让我的名声俱毁!这个玩弄权术却毫无本事的奸宦,害得我好苦。我非得找机会除去他不可。”
张灵妙轻轻点头,沉静地说:“那个叫伍怀德的大太监,倒是个知情识趣的,不参与政事,只一心巴结着皇旁。皇帝对他半师半友的很信赖。他也巴结得紧。似乎是有所求。如果我们能找出他有什么所求来与他结盟,倒是个打入皇帝身边的好机会。我们就能掌握皇帝的好恶动向了。我似乎隐隐约约得抓住了他的想法,趁这次回北方,把咱们北方军和西京的探子全部放出去,彻底查清楚,正好用来对付他。其他的太监诸党都不足为虑,只要搞定掌印、御马两大太监就行了。至于董太后,我与她搭过两次话……”
张灵妙扬头瞥了眼韩宅南面的公主院子,轻蔑地一笑:“她可不是那对皇帝兄妹的亲娘。她们的亲娘王太后是个愚钝的只会哭泣的女人,董太后却是个心怀远志自比武曌的女人,当初无子只好挑了个最懦弱的王淑妃之子来养,可心里一直觉得小皇帝胡闹……她叫我经常进宫与她说话。”他意味深长地向梁王点点头。
“四是,那些僧道之门都愿意投靠我们,会在将来需要时,弄出点神迹来帮我们的忙。我没想到出家人是最好拉拢的,他们热衷名利的心态比俗家人狠多了。嘻嘻,我可从他们身上学会了不少欺上瞒下、装神弄鬼、搜刮富户农夫们银子的法子。有意思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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