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尖刀,一路剃骨钻肉,直往沈霆安内心最脆嫩的那处嫩肉插去,疼得他想大骂自己。
长阳郡主见他流泪,不想再刺激他,于是愤恨收回目光,一个人低头饮泣。
陆旋扫了二人一眼,虽然有些不忍在这个节骨眼上雪上加霜,但她还是得说。
“十五年来,沈府子嗣凋零,之前我就说过,是背后有人给你们下了咒。如今看来正好对上,那人自己受到天谴责罚,而且为了防止再有星灿那样有福气的孩子出现,下咒让你们再无子嗣。
而且沈大人在定王府被屠后没多久,便被贬官四级,由十几年前手握大梁核心兵权的中军左都督,降为骑兵副总兵。这十五年中,没出过一次兵,也没有任何一次升迁。当日我说,背后那人应该手眼通天,如今全都对上,你可相信了?”
沈霆安捂着脸不断点头,泪水自指缝间溢出,胸口如被刀绞:“是我,是我眼瞎心盲,竟然被他蒙蔽了这么多年……”
姜行:“他的伪装的确很好,甚至你们日日上朝的人,都看不出他和皇上相交甚笃,而且经常进宫见面。”
话出,沈霆安身子一顿,倏地抬起了头,“经常见面?私交甚笃?”
他不停摇头,“姜少昭极少和皇上见面,连进宫都很少。他进宫的次数,和本将不相上下,甚至还少些。这也是为何我说,之前会认为他独来独往、一介清流,是个被朝堂排挤在外的边缘人物。加上他因那些姬妾,私下声名混乱,所以也没有多少人与他相交。”
陆旋冷哼一声,“宫中他眼线遍布,我们轻微一个举动立刻便能传到他耳中。甚至每次进宫,我都能感应到他的术法,曾经还在里面设下乾坤五气阵,我可不信这是个不受皇上器重的人。”
沈霆安眸子半眯,“可下官确实极少见他进宫,不信的话,二位可去宫门处查阅各官吏公卿进宫的出入簿。”
姜行点点头,事情谈到这里,总算进入了正题。
“那不知沈大人,对此事如何打算?”
“如何打算?”沈霆安怒哼,“自然是要将那姜少昭的真面目大白天下,要让他为定王府,以及我渊词一事上做出的恶行血债血偿,付出代价!”
“没有这么简单,他与皇兄关系密切,十几年前从东宫幕僚,极短时间内便坐到了吏部尚书的位置,随后便再也没动过,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扳倒。”姜行回答得漫不经心。
“那当如何?”
姜行一笑,低声道:“咱们明日先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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