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旋这么一说,“哐当”一声,孙松年没坐稳,从椅子上摔落了下去。
他的手开始哆嗦,四周看了一圈房内,整个人显出几分不正常的紧张。
姜行侧眸拧眉:“难不成孙侍郎,还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
孙松年发着颤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想要喝口茶水,然而手抖得茶盏都发出了叮铃哐啷的声音。
好不容易喝到水润了润嗓子,他这才道:“王,王爷,王妃,您二位是我孙家的大恩人,我也就不瞒您二位了。若说杀人的事,这些年来,我老孙只干过那么一件。”
他竖起一根手指头,有些后怕地又四下扫了一圈,像是知道了冥冥之中有上天在看着,做什么都有了几分忌惮。
“本来这件事,是朝廷秘事,下官奉了皇上之命,是打死也不能说的!但如今既然影响到了我孙家的气运根基,看来确实不得不告知给王妃。”
孙夫人登时横了他一眼,“婆婆妈妈的干什么,有事赶紧说出来,趁王爷和王妃在,也好帮咱们家拿个主意化解化解,不然一直这般下去,可怎么是好?!”
听见这话,陆旋却赶紧摇了摇头,“我也被天道审判,可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帮你们。若是无心而为,我倒尚且可救。但若是一开始便居心不良,做下伤天害理之事,那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
“爹,你赶紧把事情告诉王妃啊!”孙嘉林急得在一旁催促。
孙侍郎这才道:“十五年前,老夫确实做过一件杀了许多人的孽债之事,活埋了足足五百余人。”
“五百余人?!”
陆旋只关注到了那句十五年前,倒是屋子里其他人,被他这句五百余人给吓得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孙松年舔了舔嘴巴,目光有些窘迫地闪了几下,叹气,“当时我还不是工部侍郎,只是工部下面的营缮清吏司郎中。皇上下令要修建一条宫道,据说要求极其严格。当时负责这事的是当时的工部尚书和左右侍郎,光是图纸我都看他们改了几十遍。”
“皇上那时候刚刚登基,极为重视这事,所以尚书和左右侍郎大人经常赶工,但那个事情保密程度较高,我不知道其中情形,那时候顶多就帮着侍郎大人他们,在人手紧缺的时候,帮忙招揽招揽人手。”
“那宫道修建了一年,一年后,突然不知怎么的,尚书大人和左右两位侍郎大人竟先后暴病身亡,然后皇上检查宫道,查出工程一塌糊涂。一怒之下,要求处死所有修建宫道的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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