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他问。
江稚月试图挣脱他,牧莲生长眉微挑,唇边勾起蛊然的笑意。
他是个浑身都带着邪气的男人,表露友好的时候也不能让人放松警惕,出于几分真心感激他归感激,江稚月知道能让他出手帮忙,她一定是要付出什么的。
然而在这转瞬间,她竟能抓住男人搂在腰间的大掌,强行用力掰开,牧莲生挑了挑眉,脸上流露出一丝兴味。
江稚月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
“你是指双方平等的交易?”牧莲生笑问,“以你盛小姐如今的身份?”
江稚月摇摇头,盛家人的身份可不是这么好用的,盛老太太在忙于转移资产,大量的资金汇款均需通过银行,牧家的私人银行业务遍布全球,无论盛老太太如何试图绕开,总会有马脚露出。
她要理清那些属于江婉柔的资产份额。
从刚才那场认亲大戏来看,旁系族人并不欢迎江婉柔的出现,甚至带有浓浓敌意,盛老太太每一句都在意有所指,江稚月可以肯定这三十多年来,原本属于江婉柔的每一分都已被吞并蚕食,瓜分殆尽。
大家族的人在乎利益,资产就是利益的直接体现,只有让他们感受到切肤之痛,他们才会闭上嘴巴,心甘情愿地接纳江婉柔。
何况盛怀安这一脉,因为盛父病重,眼下地位并不稳固,一旦盛父离世,刚回到盛家的江婉柔一无所有,倘若落入他人设计的陷阱,她们连自保的资本都没有,势必会被盛老爷子无情地抛弃。
盛怀安的跑车失控,不得不让江稚月心生忌惮,如果盛父不在了,以盛怀安不争不抢的性子,恐怕连他也会遭遇不测。
说到底,江稚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反正双方已经势同水火,不死不休。
牧莲生身为牧家独子,他也要争要抢,只要牧父一天不放手,他便无法真正掌握牧家的核心权力。
牧家的地下钱庄遍布盛家的地盘,每年都不得不向盛家缴纳一笔数额惊人的“治安维护费”,换取在当地的经营许可,而地下钱庄这类暴利行业,她不相信盛家族人会完全置身事外。
经过这么多次的接触,江稚月对这个男人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和牧父的行事作风完全就是天差地别。
牧父还会顾及一些人情世故,牧莲生全然不会被束缚,他总能以苛刻的手段去精准地蚕食鲸吞他人资产,而没有人能够从他手中夺走一分一毫。
“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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