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去安国公府喝喜酒时,她便感受到了那些贵女怀着敌意的目光。
有人甚至在私底下议论,说她一个毁了容的丑女,凭什么占着这盛京最出色的青年才俊?
是啊,那个少年如今是皇后的胞弟,太子的亲舅,不及弱冠便战功赫赫,成为了盛京城最年轻的侯爷。
她若不是早早的认识了他,与他结了一段缘,如今哪有资格与他并肩而立?
所以那些人指点议论时,她都没勇气冲过去反驳一二。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占了天大的便宜,更遑论她们?
“姑娘,您还在想那个将小侯爷请走的女子呢?”婢女春梅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
她家姑娘本就因着毁了容而自卑,如今小侯爷又站得太高,加上那些贵女们的冷嘲热讽,怎能不自贬?
可又有几人还记得一年前的小侯爷只是个穷书生,她家姑娘冒着被公府逐出家门的风险也要与他厮守。
难道这世间的人只能共患难,无法同富贵?
裴韵没回应她,缓缓伸手抚摸左脸上的伤疤,眸子里蕴出了点点水光。
她慌忙仰头,沙哑着声音问:“春梅,或许她们说得对,我配不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小侯爷了。”
“‘她们’是指谁?你与我说说。”
一道带着戾气的男音自身后传来,语调里压抑着浓烈的怒火。
裴韵霍然转身,视线撞进少年阴鸷的双眸中,吓得直接从凳子上窜了起来。
“阿,阿铮,你怎么过来了?”
云铮紧拧着眉头,面容清冷如霜。
在战场上历练了大半载的少年,彻底褪去了青涩,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威严,如泰山压顶,令人望而生畏。
“‘她们’都是谁,一个不漏,全都告诉我。”
裴韵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杀意,吓得面色大变,后知后觉这是个刺头,连陛下都敢算计,他要是真动了怒,怕是得将这盛京捅个大窟窿。
“什,什么‘她们’,你听错了。”
说完,她冲到她跟前抱住了他的劲腰。
云铮低垂着头睨了她片刻,转眸朝一旁的春梅望去,“她不说,你来说,若敢隐瞒半句,我命人将你发卖出去。”
春梅被他身上的气势所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支支吾吾道:“刑部右侍郎家的二姑娘,南阳伯府的嫡长女,还,还有……”
“春梅。”裴韵低喝出声,“你住口,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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