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做事,母亲害怕养父得知消息分心,就想着等腹中孩子再稳当点,能辨认出性别了,再把好消息告诉养父。
没多久,母亲因为不放心,就牵着我去找村头赤脚医生老张的媳妇看胎,但看完的结果却是不尽人意,老张媳妇是远近有名的接生婆,据说手往孕妇肚子上一摸,就能分辨出孩子是男是女。
她摸过我母亲的肚子,皱着眉摇头。我母亲从老张那回来,就魂不守舍,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偷偷躲在房中又哭又笑。
后来,母亲从一个算命先生那里买来了一包药,先生告诉她,从那会子一直吃到临产,孩子就能从女儿变成儿子,我母亲信了。但结果却是,六个月以后,我母亲被那药,打下了一个男胎……
母亲的身体从那时开始就更加不好了,母亲怕父亲难受,根本不敢把这件事告诉父亲。
母亲打了胎,刚隔半年,就病重了,身下下红,邻居们都说我母亲是趁着养父不在家,在外有了野男人染了脏病,我养父那会子也犯起了糊涂,信以为真,嫌母亲丢人,迟迟不肯带母亲去看病。
母亲的病本就严重,又被父亲那样一耽搁,第二年春天就撒手人寰了。
我母亲死的那晚,养父像是突然想通了,跪在母亲的床前哭得撕心裂肺,我母亲被封棺时,养父趴在母亲棺上生生哭晕过去。
打那以后,养父的脾气就更加暴躁了。他怪我没有给母亲带来儿子,怪我克死了母亲,他恨我,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觉得是我夺走了他的妻子……
后来十几年,养父把在外受的气,全都撒在我身上……奶奶告诉我,我其实还有个亲生父母时,我多么希望,我能从他们的身边得到父爱母爱……
但被凤家轰出门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从前的想法有多可笑。”
我抹去眼角的泪,哽咽着苦笑:“我怨了我亲生父母四年,我一直以为,我母亲不爱我……现在才晓得,凤南天有句话或许没说错,我妈妈,是这个世上,最爱我的人。”
“你妈妈,当然最爱你,你妈妈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长烬温柔将我往怀里拢了拢,斜过伞面遮住寒风,“栀栀这个名字,是你妈妈给你取的,你妈妈生前最爱栀子花,凤栀栀这个名字,是她在世上,留下的最后一份爱。”
在京郊墓园待了近两个小时,长烬才再开车带我回云皎山庄。
刚迈进客厅,我就听见奶奶在追着刘姨不放心询问:“殷长烬,他真的从没去过安宁县,望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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