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婶哭的更大声了。
二十几年的老夫妻了,梁大竹岂会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不就是想报仇么?呵!”
一听这话,朱婶立马就没哭了,把脑袋从被窝里边钻了出来。
“你这没种的玩意敢吗?敢的话还用得着被别人打上门来?”
梁大竹听着这话沉默了片刻,“那俩猎户说是熊瞎子岭下来的,他们那的猎户都成团,就算是胡家都不敢招惹。”
“我也不敢……要报仇出气也只能找那柳家小子了。”
“杀了他吗?”
朱婶立马问道:“杀了吧,一个孤儿,死了也没人管。”
梁大竹听着也没动怒,只是说道:“戾气别太重。”
“那你想怎么样?”
“先把他家烧了吧,给他个教训,要是还不懂事,就找机会杀了他。”
朱婶一听就知道梁大竹不敢了。
“呵,他家破烂成这模样,还有什么好烧的?”
“我二舅家还有点猛火油,我去偷过来,就好烧了。”
“嫁给你这怂卵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梁大竹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朱婶又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
镇子里的生活总是枯燥乏味的,尤其是这冬日,庄稼都入了库,耕牛也进了栏。
好些百姓为了省点粮食,更是一天都窝在家里,只吃那么一顿饭。
柳白在镇子里走了一天,也没见着半点破事,甚至闲走的百姓都更少了。
若是在春夏,能遇着的事肯定多些。
百姓们天天出门,奔波于田间地头,撞见的祟也多,而不是像现在……柳白也去了土地庙。
这黄粱福地的土地庙跟黄粱镇的土地庙也没什么区别,只是柳白在那守了许久,除却见着两个来求子的女子。
也没撞见什么别的事,反倒是听说马老爷去了刘家屯。
那边有人出事了。
不同于黄粱镇的百姓,他们提起马老爷,那一个个都是满怀尊敬。
这里的百姓提起马老爷,都是一口一个“马扒皮”。
临着傍晚,柳白回到黄生家里等了好一会,他都已经把米饭蒸熟了才见着他一脸疲惫的回来。
见着柳白又是下了一锅白米饭,心疼的他直皱眉。
“你这好歹加点红薯丝去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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