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软香和白非晚离得近些,忙上前替老人家扫背。
白桑榆一直一言不发着,眼瞧着这样的情形,白临风又是哑口无言,便上前一步,道:“世子爷息怒,父亲不过是关心情切才是如此,更何况此事本就是我府中家事,也不过是误会一场。”
她话头儿一转:“只是玉姑娘今日的确受了不小的委屈,想来父亲也定然不会因为一个姨娘而息事宁人,是会给玉姑娘一个合理答复的。”
白桑榆的话于此刻的确是个最为折中的法子。
谢逢君淡淡地扫过白临风。
“不知相爷如何说?”
白临风尴尬不已。
现下被推到了台面上,更何况玉软香身为外客若是在相府之中受了委屈还要忍气吞声,今后相府还如何敢有人前来做客?
他自知理亏,便道:“不知世子爷有何指教?”
谢逢君看向老夫人道:“此事是贵府家事,自然轮不到本世子多言,不如请老太君亲自指教,此事又当如何?”
他方才突然闯入为自己手下之人撑场面已是有些过火,此刻却将决策权交给了白老夫人。
如此,便既让人发觉他是何等护短之人,又进退得宜,打心里佩服。
然而此事一早众人便商量过,白老夫人便是会心一笑,递了个眼神给冯嬷嬷。
冯嬷嬷便上前一步,朗声将今日未来得及告知的话告知了白临风。
白临风脸色甚是不好看。
赶走一个妾自然没什么,但曲氏却是他亲自挑选的外室,在外受了多年的罪,怀了身孕又在赵氏过身后才抬入门,京中人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若是现在将人领去李家道歉,李夫人那样睚眦必报必然不会手下留情,若再将人赶出去,岂非让人看笑话打了他的脸?
曲氏受苦事小,若是他丢了脸面,将来在朝堂之中又该如何立足?
他的脸色有几分挂不住,一旁的白桑榆忽然一笑。
她盈盈而拜,道:“恭喜父亲将得盛赞。”
白临风不明所以她为何忽然道贺,不由疑惑道:“你这话是何意?”
白桑榆垂首笑道:“女儿听闻,那些外妇之中有许多都曾是母亲的闺中好友,从前对曲姨娘入府为姨娘本就颇为不满,虽说诸位姨母误解了玉姑娘是女儿,但落井下石之人却并不多,想来曲姨娘不置一词也是有意混淆视听。
“若今日之事不了了知,正如世子爷所说,旁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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