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又称“太学院”,是国家设立的最高学府和行政管理机构,其实也就属于一个清水衙门,除去一年到头只有那么几个月要去全国各地组织各地的学子和寒士们进行科举考试,除此之外基本上就没啥活了。
在国子监的一间清静小屋内,做为东道主的国子监左祭酒温道庭大人给张镇林倒了杯自己私下里珍藏多年的桂花酒。在京畿一带,这桂花酒是极出名的,特别还是那种用特殊手法酿制的,更是桂花酒中的极品。像温道庭手中拎的这壶,名叫“杏儿香”,那更是极品中的极品。
这种酒原来产自江南,南楚尚在时,江南地区一直做为皇贡进贡给楚皇,寻常百姓莫说喝了,就是闻那酒味,也极难闻得着。只不过如今南楚湮灭在了大冀国的铁蹄下,这种酒也开始在冀国各地流传开来,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寻常百姓,对这种佳酿都爱不释手。京畿之地紧挨江南,自然是第一个受益者。
张镇林与温道庭是多年的好友了,对于老友的脾气,他可是了如指掌。见这个嗜酒如命的老友居然肯主动将这被他视为“爱妻”的杏儿香给拿出来,张镇林原本还有些闷闷不乐的心情一下子缓和了大半。要知道,以前问他讨点酒喝,可就跟要睡他媳妇一样,一直舍不得拿出来。
看着温道庭那副乐呵的模样,张镇林可清楚他此刻内心估计免不了一阵心疼。张镇林轻笑一声,也不跟他客气,拿起给自己倒的那杯酒便一饮而尽。
张镇林把空杯子递给温道庭,示意再来一杯。温道庭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割爱再给他倒了一杯。张镇林一边慢饮着,一边问道:“温老鬼,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温道庭把酒壶放下,叹了口气,道:“老张啊,我可不是故意拦你,我这是在帮你啊。”
“帮我?”张镇林愣了一下,好奇的问道:“帮我什么?”
温道庭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我知道你曾经和颜相还有些交情,所以此刻才出面想替他求情。可你已致仕多年,如今朝廷这么多年来的风云变化,早已不是当初咱们的那个时代了。”
“你要知道,这人力可不能跟天斗。颜相会有今天的下场,既是偶然,也是必然。当中的因果缘由牵涉之深,可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张镇林表情凝重,认真听着没有插嘴,只是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温道庭继续说道:“祥和元年,因为卫恒的“横空出世”,颜相才顺应潮流组建内阁分化权力;这一点就已经触动了圣上的逆鳞。只不过当时圣上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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