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后,凌霄就在外面。”
说着他停顿下来,深深喘了一口气,仿佛说这些话已经耗尽他所有的力气。
“还记得怎么唤凌霄吗,我教过你的,吹口哨,它记得你的声音,它会带你离开这里,但后面的事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祁鹤安的瞳孔里像是有火苗一闪而过。
萧令宜下意识低头避开他的视线,勉强道,“那都是七年前的事了,更何况我只骑过凌霄一次,它应该早忘记我了,你的马还是由你来唤吧。”
祁鹤安交代了这么多,却丝毫不提他自己的处境。
她明白他的意思,但她做不到。
又是长久的沉默。
“我以为你是聪明人。”祁鹤安的声音冷得像掺了冰。
“你还有没有跋涉五里路的力气,更何况带着一个残废?两个人比一个人的目标大多少,需要我提醒你吗?”
萧令宜知道他说得句句在理。
但她仍旧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一点都不聪明,何况不是你一直说我利欲熏心,冷血无情吗,你说得对,我要知错就改,所以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话音落下,萧令宜也已经下定了决心。
她伸手把祁鹤安腰间的中衣缠得更加紧,以免待会再牵扯到伤口。
而后把祁鹤安从地上扶起,再次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一个用力,便把他撑了起来。
此刻祁鹤安浑身上下凝聚不起丝毫力气,只能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萧令宜身上。
他气极了,怒骂,“你这样只会浪费我牺牲自己为你换来的机会,愚不可及!”
“咳咳……放我下来!”
急促的说话顿时让他剧烈咳嗽起来,牵扯到腰部的伤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萧令宜似乎是明白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他的想法,所以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撑着祁鹤安往他说的西边走去。
短暂的休息并没令她恢复多少体力。
此刻她每迈出一步,整个腿部都在不停颤抖,从肉里透出酸胀感来,让人难以忍受。
她就这样一步一步,带着祁鹤安走出了很远。
大约过了一刻钟,他们遭遇了一队搜查的禁军。
萧令宜已没了要不要出声的纠结,在被发现之前带着祁鹤安匍匐在树后。
她将地上的枯枝烂叶一股脑堆在祁鹤安身上,自己趴在泥水里,露出半张脸紧张地盯着那些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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