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就说魏夫子告假了,翎儿同我在一处。晚些时候我便送他回去,请三叔母不必担心。”
“可是……”云溪为难地看向夏侯纾,随后又看了看夏侯翎。在府里耳濡目染这么多年,她怎会不知道郭连璧的厉害。
自夏侯泽离世后,郭连璧将夏侯翎视若骨中骨,肉中肉,片刻也不准他离开自己的可控范围,护犊子的狠劲只怕连执掌中馈的钟玉卿都要逊色几分。
如果夏侯纾就这么把夏侯翎带走,郭连璧知道了势必会不高兴。而且夏侯纾也不是个省心的主儿,再带个小白兔一样的夏侯翎,万一出点什么差池,只怕日后大家都不得安宁。
夏侯纾看出了云溪的担忧,她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笑道:“翎儿是我的弟弟,难道我会害他吗?三叔母若是怪罪起来,回头我自己去解释,不会连累你们。你只管派人过去通报一声,免得三叔母找不到人着急上火。”
云溪明白自己永远说不过夏侯纾,与其费尽心思劝她放弃,别惹事,还不如按照她说的把事情做得更加圆范,把影响降到最小。做丫鬟的,可不就得处处为主子着想吗?
这么想来,云溪心中便开阔了许多。她不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立刻找人去霞飞院禀报,然后又叫人套了马车,与夏侯纾姐弟一路出了越国公府,沿着东大街往城东的积云巷去。
积云巷里有一个叫崇喜班的杂耍团,养着三十多个伎人,伎人们有男有女,个个身怀绝艺,有唱曲儿的,有说书的,还有表演杂耍的……技艺精绝,令人惊叹。
崇喜班的班主为人仗义,长袖善舞,结交甚广,京城里但凡有脸面的人家,每逢遇上结亲、添丁、过寿等喜事,总是会请他们去唱上一场。平日里没活的时候,伎人们也会在巷子里表演,不光能换取赏银,还能精进技艺,扩大宣传和名气。他们每天当街表演,十分热闹有趣。京中大到王公贵族、小到平头百姓,闲暇时都会来此观看,来来往往的马车经常将巷子堵得水泄不通。
夏侯翎虽然从小在京城里长大,但因郭连璧管得严,他出府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他每次出门都有一大群丫鬟仆妇前前后后簇拥着,根本没有机会去观察周围的环境,实打实的路痴一个。就算把他丢在越国公府方圆一里内,他都可能找不到回家的路。
难得避开了郭连璧的关注,甩掉了身边的仆从,轻轻松松出来逛一次,夏侯翎一路上都挑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对什么都觉得新奇,不停地询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有什么用处。
云溪把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