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纾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补救,只得求助的看向母亲。
未料钟玉卿竟然也跟着附和了起来,笑盈盈地说:“你姑母方才的话倒是提醒了我。纾儿,从前我觉得你年纪还小,也就没有问过你对自己婚事的看法。既然今日提到了,索性也不遮遮掩掩。你若有什么想法,大可私下告诉我。我也不是那独断专横之人,你的婚事,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夏侯湄闻言,不可置信的看了钟玉卿一眼,惊讶之色溢于言表。但她似乎很快就想明白了,然后她语重心长的对夏侯纾说:“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你能自己做主,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你真是有个好母亲。”
夏侯纾立马就猜到姑母是想起了她从前在婚事上没能自己做主,心里有无限的遗憾,所以才会有此感慨。
“我才刚及笄,你们就开始关心我的婚事了。难道我昨天还是个孩子,就因为今天满了十五岁,就得是个大人了?”夏侯纾一脸的不解,“再说了,咱们府上也没有女儿早嫁的先例呀。”
夏侯湄瞬间就被她的话逗笑了,赞同道:“你说的没错,咱们府上确实没有女儿早嫁的先例,也断然没有让女儿受委屈的道理。这事儿不着急,咱们睁大眼睛慢慢挑,满京城的高门子弟,总能挑到合心顺眼的。”
“我可没那闲工夫。”夏侯纾立刻拒绝了,然后语气坚定地说,“我幼时没能长在父母跟前,现在就想安安心心陪在父亲和母亲身边。若是哪日父亲母亲都觉得我烦了,我就上泊云观去找我师父和师姐她们,那里清净,她们也不会嫌弃我。”
钟玉卿若有所思,没说话。
夏侯湄却呸了一声,安慰道:“从前是因为那疯道士危言耸听,你父亲母亲才不得不送你去泊云观。如今你都回来好几年了,也没见着府上有什么不好的事,可见那疯道士就是胡说八道。泊云观虽好,可你终归是越国公府的姑娘,将来还是要嫁人的。”
夏侯纾可不想再与她扯什么嫁人不嫁人的事儿,赶紧转移话题问:“姑母,您今日这么早来找我母亲,是有什么事吗?”
“瞧我这记性!”夏侯湄一拍大腿,仿佛这才想起来正事,兴致勃勃道,“前两天庄子上送了几头野山羊过来,我瞧着肉质精瘦细腻,味道也鲜嫩可口,所以今日特意叫人早点送了一只过来,方才进门的时候已经吩咐下面的人牵去宰了,午饭就能吃上。”
夏侯纾闻言不由得向外面望去。四月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但气温已经一日比一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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