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手中的兵书,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妻子的身上,好言安慰道:“我是个粗人,虽然不及夫人心思细腻,但自认看人的眼光还不错。纾儿这孩子性子是跳脱了些,却是个有主见、明是非的好孩子,这点随你。我知道夫人担心她以后会因为性格而吃亏,但她终究年龄还小,往后还得劳烦夫人多费些心思,慢慢教导。随着年龄增长,她也会体谅你我的苦心。”
钟玉卿却不敢苟同。她自己生的女儿,她当然清楚。她承认夏侯纾的本性不坏,有主见,明是非,可她就是太有主意了。隔三岔五就惹出些事来,总是不叫人放心。她也知道这事需得徐徐图之,然而女儿从泊云观回来也差不多六七年了,性子虽然收敛了一些,但比起京中同龄的贵女,还是有一定差距。
“说起来,这事也怪我。”钟玉卿深深的叹息着,随后自责道,“当初我若能顶着流言再坚持一下,把她留在身边教养,也不至于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夫人怎么又提起这事来了?”夏侯渊再也坐不住了。他走过去将妻子扶到靠窗的椅子上坐下,方继续安抚道:“当初那疯道士说的话确实唬人,惹来了诸多流言蜚语。可纾儿是早产儿,当时又病成那个样子,若是不狠心将她送到泊云观清修,只怕也长不了这般大。我现在瞧着她,也不期待她能知书达理,乖巧懂事,就只希望她能平安健康,无忧无虑。你是她的母亲,经历了这么些事,想来也是与我同心同德的。”
“我又何尝不是同你一样的想法。”钟玉卿望着丈夫惆怅不已,“只是这孩子总是不叫人省心。我原想着等她大一些就好了。可她年龄越大就越能折腾,说话做事越发没有分寸。如今还在家里,她再怎么胡闹,我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惩大戒。可若以后许了人家,哪里还能由着她胡来?”
夏侯渊闻言一怔。他想起年前女儿及笄时,他满心满眼都是欢喜和激动,却没想得那么长远。
女子及笄后就该议亲了。
说起来,他的这个小女儿虽然没能从小在自己膝下看着长大,可她如今能长成这般活奔乱跳的模样,他已经非常欣慰。然而一想到要将她许配人家,他心里是一万个不乐意。
钟玉卿心里也不乐意,估计天底下就没有几个母亲愿意把女儿放到别人家去,听从别人家的规矩。可女大不中留,夏侯纾现在对自己的婚事没有什么想法,不代表以后就没有。她这个当娘的总不能装聋作哑,听之任之。再想起大姑姐夏侯湄前阵子来串门时说的那番话,她更加不能松懈,便说:“前些日子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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