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继续潜伏在那片郁郁葱葱的草丛之中,静候着局势的变动。
气候暖和起来后,蚊虫也愈发猖獗起来。夏侯纾虽然穿着夜行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在花丛里藏匿久了,她那裸露在外的肌肤还是不幸被蚊虫叮出了几个红肿的疙瘩,奇痒难耐。
偏偏翠玉馆里的那些护卫像是生了根一般,一动也不动站在那儿,仿佛没有什么可以撼动他们分毫。
无奈之下,夏侯纾只得在确保不惊动那些护卫的前提下,蹑手蹑脚地挪动着脚步,寻找一个更为隐蔽的藏身之处。
经过一番寻觅,她终于找到了一处满意的藏身之所,随即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房顶,想要从高处一探究竟。
夏侯纾趴在房顶上,轻手轻脚地揭开了几片瓦,透过瓦片的缝隙,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下方的动静。
易舞的闺房内,花朵竞相绽放,如锦绣般簇拥,缤纷绚烂。银烛摇曳,其光映照在精致的雕花屏风上,流淌着朦胧而神秘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香气,仿佛每一缕风都带着馥郁的芬芳。那曼妙的粉色纱幔,轻盈如梦,随着夜风的轻抚,缓缓摇曳,营造出一种飘逸而暧昧的氛围。
可见王丞相对易舞的宠爱,当真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随后,她轻轻扫视屋内的情况,目光落在床沿上坐着的人的身上,她顿时明白了为何外面会守着那么多人。
那人正是老当益壮的丞相王崇厚。
王崇厚身体颓然的坐在床沿,神情悲切的凝视着手中的那块羊脂玉牌,仿佛在缅怀故人。
那块玉牌质地纯净得如同凝固的琥珀,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其做工更是精细绝伦,每一处都流露出匠人的匠心独运。而最令人瞩目的是,这块玉牌的样式极为罕见,竟是以芍药花为形,花瓣层层叠叠,仿佛一朵盛开的芍药花正在掌心中悄然绽放。
夏侯纾见状,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更是感慨万分。
她原本以为王丞相这位年近五旬的权谋者,早已将儿女情长抛诸脑后,却不曾想到他竟对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子怀有如此深厚的情感,以至于此刻仍无法掩饰内心的悲伤。看来,身份并非决定人与人之间距离的唯一因素,年龄也并非情感的障碍。多情之人,不论年少还是年老,都能为情所困,为情所伤。
当然,这些情感纠葛在夏侯纾眼中皆是过眼云烟,她并不会因此而对王丞相产生任何偏见或不满。她关心的,只有王崇厚手中的那块造型奇特的玉牌。
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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