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纾的心里再次升起一股怒火,他居然问她在害怕什么?他这么手眼通天的人,难道看不出她在害怕什么吗?他问的这还是人话吗?
与其打哑谜,不如直接说清楚。
夏侯纾忽然正经起来,一字一句道:“我害怕你啊,陛下。”
突然听到这个称呼,独孤彻也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得有点过头了,忙说:“你不肯说,我就不问了,你也不用害怕我。在我面前,你只用做你自己就好,就像我们初次见面时那样无拘无束,理直气壮。”
夏侯纾心想我又不傻,我要是再像初次见面时那样大言不惭的调戏你,我还有命活吗?
等等,初次见面、护国寺、竹林、刺客、调戏……
夏侯纾顿时觉得自己真是长了一张惹是生非得嘴,恨不得马上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独孤彻也察觉到她联想到了什么,故意提醒道:“当初可是你提出让我以身相许的,怎么,你现在想要反悔了吗?”
“你先别说了!”夏侯纾赶紧制止他,“你刚才说了给我几天时间考虑的!而且这事一码归一码,不会影响我今天求你帮忙的事。”
“那是当然!”独孤彻肯定地说。
“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你不用送我!”夏侯纾说完赶紧往外跑。
夏侯纾刚迈出去几步,才到门边,独孤彻再一次叫住了她。
她可不可以装作没听见啊?
夏侯纾暗暗思忖着。
显然,这里就他们两个人,而且屋子特别敞亮,连一点隔音的遮挡物都没有,她完全没法装作听不见。
然而独孤彻却并未再说什么让人难为情的话。
夏侯纾停下脚步,转头狐疑地看过去,就看见独孤彻从旁边的书桌上抱了一摞书朝她走过来,然后一股脑塞给了她,嘴上却说:“既然是来买书,就要有个买书的样子,这样两手空空的走出去,像什么样子?”
“我什么时候要来买书了?”夏侯纾满脸迷惑,一边握住手里的暖手炉,一边忙不迭的接过那几本死沉死沉的书。再看那几本书,都是些《千字文》《三字经》《诗经》什么的启蒙书籍。这不是侮辱她的智商吗?
夏侯纾顿时露出一脸嫌弃,连连拒绝道:“谁要你这些书?你还是带回去给福乐公主看吧!她用着正合适!”
独孤彻却死死压着那些书不允许她放手,然后凑近了小声说:“看来你今天确实是着急了,竟然连自己后面有条尾巴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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