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懒得自讨没趣,干脆夜夜留宿在花魁的暖帐里,因此传出了不少风流韵事。没过多久,宇文恪又在外面置了一处房产,买了几个年轻的丫鬟小厮在身边服侍,又从几家青楼里赎了几个相好的花魁娘子养着,竟然还嚷嚷着要娶其中一个尹姓女子做郡王妃,让人们大跌眼镜。
照云长公主拿他无可奈何,只得以国丧期间不宜纵情享乐为由上书请求陛下加以管束。可独孤彻自己的事情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更没有心思和时间管他们母子之间的事,直接将折子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
照云长公主求告无门,直接带了人去宇文恪的落脚处闹,一顿摔打,扰得街坊邻居不得安宁。而宇文恪却对母亲的愤怒视而不见,轻叹一声,便拂袖而去,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住在青楼里,豪掷千金、醉生梦死。
母子俩的这场闹剧搞得满京城啼笑皆非。
十一月初,独孤彻正式下旨让姚贵妃复位,却让夏侯纾去传旨,说是要让大家都知道她是个胸有沟壑的女子,也让大家看看她是怎么以德报怨的。
夏侯纾没有办法拒绝,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姚贵妃怀胎三个多月了,小腹已微微隆起,一度消瘦的脸颊上终于长了点肉,在炉火烘烤的屋子里待久了,还有几分红润,反倒添了几分母性的温柔与妩媚。
姚家虽然遭逢变故,姚贵妃也经过废黜了的洗礼,但她举止间却仍然有往日的影子,却又不完全是夏侯纾记忆中的样子了。素白的粗布衣裳显得她本来就消瘦的身子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一头青丝只用白丝带简单的系着,长长的垂在腰间。粉黛未施的脸反而有种返璞归真的淡雅。她微微抬头,眼里清冽如水,简直让夏侯纾无法相信她就是那个曾经艳冠后宫目空一切的姚贵妃。
直到姚贵妃向她行跪拜之礼,夏侯纾才想起自己是来传旨的。于是她展开圣旨,故作威严地传达道:“传陛下旨意,景华殿姚氏,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即日恢复其贵妃封号,一切用度,按宫中惯例执行。”
字里行间没有一个关于她有身孕的字,这就是所谓当权者的高妙做法。
姚贵妃静静地听着夏侯纾的宣旨。她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她的表情没有欣喜,也没有悲伤,只是安静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谢陛下开恩!”姚槿秋叩首高呼,长长的裙摆拖曳一地。
夏侯纾恍惚中看到她眼里闪过一丝冷笑,但再细细一看,却什么也没有。或许是看错了,她这样安慰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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