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现在的身份,久留此地极易招致无谓的揣测,甚至可能打草惊蛇。如果方娥跟姚韵春确实有所勾结,在这关键的时刻,她们之间必有某种形式的沟通。而她此刻的行动,正是为了试探并验证自己的猜想。
回去的时候,夏侯纾刻意往毓韶宫那边走。她见大门虚掩,便踱了进去。
宫殿的一角,姚韵春正坐在一棵光秃秃的梧桐树下专心地抄写书籍。她的神情专注而平和,气质清远而优雅,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在她那优雅的笔触中消散。
夏侯纾静静地站在一旁欣赏着姚韵春,忽然觉得的这样的人生真的是太寂寞了。
姚韵春许久才察觉到来人了,遂起身向夏侯纾行礼。
夏侯纾示意她不必拘礼,然后走过去,才发现她抄写的竟是一本自己从未见过的乐谱。一般人为求心静,多是抄写佛经,未料姚韵春的癖好竟如此特殊。不过历经了这么多事,她还能如此平淡,想来这乐谱是功不可没。
那本乐谱名为《锦弦》,夏侯纾也是精通音律之人,忍不住就多留意了几眼。她的指尖轻轻滑过那本乐谱的封面,眼角余光捕捉到了姚韵春的一丝不自然。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神色,仿佛隐藏着某种秘密,但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夏侯纾微微蹙眉,心想或许是自己眼花,并未深究。她继续翻看着手中的乐谱,每一个音符都如同涓涓细流,流淌在她的心头。那和谐的韵律、铿锵悦耳的节奏,无一不彰显出作者的深厚功力。她不禁心生敬意,好奇地问:“这本乐谱韵律和谐,铿锵悦耳,不知哪位高人所作?”
姚韵春早已神色如常,温声细语的答道:“这本乐谱乃亡姐在世时命宫中乐师为民女所作。”
夏侯纾怔了一下,难怪姚韵春刚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原来这是姚槿秋留给她的遗物。夏侯纾不动声色地将乐谱放回原位,目光在昔日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流转。又道:“姚二姑娘性格恬静,我平日里也从不打扰。若你有任何需要,尽管差人前来取用。若有宫人内侍敢怠慢,你也不必宽容,尽管告诉我。我虽非六宫之主,但我也容不得欺软怕硬的行为。”
姚韵春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多谢贤妃娘娘关爱,民女并无所求,宫人们都待民女极好。”
夏侯纾看着姚韵春,心中暗自嘲笑自己的多余举动,无奈地一笑。她随即向姚韵春告辞,转身走向飞鸾殿,结束了这次无谓的交流。
祝成鸿差人来报,独孤彻与大臣商议政事,不能来与她一起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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