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乱坠,地涌金莲,果然好威仪。料想鬼王急着立庙,便是哪天在阴沟里望见上人出行风采。”李长安吊着嗓子,跟说书人念白似的,“嗟乎,大丈夫当如此也!”
旁边几个挨得近的,闻言鼻子“吭吭”喷笑。无尘也不由勾起嘴角,但马上收起,垂目肃立。
只有何五妹在后头悄悄拉着李长安衣袂。
“鬼阿哥。”她哭笑不得,“你这张嘴呀!”
“怎么呢?”李长安满不在乎,“能喝酒,能吃肉,能诵咒,能骂娘,好嘴一张。”
说话间,督监僧的目光肃然扫来。
道士赶紧闭上好嘴,学着无尘样子低眉顺眼。
活似站操时被老师逮到的学生。
好在车驾虽来得慢腾腾,但迎奉仪式却完成得十分迅速。
几个面容清秀的小沙弥捧着清水、剃刀、僧服、法冠等等进入院中。
不多时。
焕然一新的法严便被抬出了慈幼院。
此时。
身披锦绣五彩,头戴金银宝光。
须发剃了个干净,满面风霜被厚厚的脂粉盖住,嘴里塞了俩玉核桃使脸颊变得圆润——愣是从苦行僧变作玉面佛。
而后,诸僧在督监僧的带领下和各路人士“阿弥陀佛”几句,抛下几声“佛祖保佑”,便带着法严告辞离去。
来得磨叽,去得匆匆,好似慈幼院的寒酸之气会传染,多待一秒,都会污了足袜。
只在跨出大门之前。
督监僧瞥了一眼李长安——道士正在用力搓洗脸上脂粉。
他对无尘淡淡说道:“无尘师侄,你非本寺弟子,贫僧或许不该多言。”
无尘:“请师叔教诲。”
“外界都传言你是什么‘风流第二’,有什么孟尝遗风,但需谨记,你是出家修行之人,不是哪家王孙贵胄。须得以佛法为重。”
…………
“秃驴!秃驴!秃驴!”
老医官把桌子拍得“砰砰”作响,旁人劝他不住,他又寻上李长安,愤愤道:
“那印善秃驴指着鼻子骂咱们是鸡鸣狗盗,你小子就没点骨气么?!”
李长安默不作声将回答拍在桌上。
旁边的何五妹、黄尾还有秀才、货郎们顿时齐齐直了眼。
回答再简单不过。
银票!
五百两!
轮转寺给的!
否则李长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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