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家伙的事情还是得让大家伙来做呀。”
说罢。
高声喊道:
“我还以为有什么天大的难事,原来不过区区几间粮仓,这不是小事一桩么?”
大伙都在惶惶不安,听着这话连忙看来,却见是黄尾,立马大失所望。
有人甚至破口大骂:“你这毛鬼!以为粮仓是那蘑菇,你一泡狗尿,便能长出来?”
黄尾奋力挤进人群中央,笑嘻嘻回答:“区区黄尾当然办不成。”
“可在场的这么多的叔爷姑婶兄弟姊妹……”他慢慢目视周遭诸人一圈,最后向着华老躬身一礼,“只消华老肯开口,什么事做不成呢?”
…………
行会的匠人们不敢接手粮仓的改建,但并非只有行会才有匠人。
譬如,大憨与他的同乡,他们是鬼,自然无缘进入行会,却是顶好的石匠,也点懂建房子的其他手艺。
可要在五天内赶完工期,不能全靠他们。
十钱神的事业愈发红火,许多有一技之长的死人主动上门,希望能做个“家神”。黄尾便将其中瓦匠、木匠之类都召集过来,而他们也乐意为华翁这个孤魂野鬼的庇护人卖把力气。
于是当天便涌入货栈,将里头清理一新。
次日,天光大亮,富贵坊沿街的商铺竟都大门紧闭,说是约定好,要在今日一起修缮院子。
院墙都扒掉,但砖石都好生生一块块堆叠好放在一处,码头卖力气的汉子们不请自来,将砖石都一担担挑进了华翁的工地,连带着米铺要处理的陈年糯米也一并担了过去。
于是,第二天,鬼工匠们挑捡出能用的砖块,熬煮好灰浆,修好了粮仓的砖墙。
又次日。
天光未明,慈幼院一夜间变回了原先的茅草顶。李长安几个把连夜扒下来的青瓦挑去工地,却在蒙蒙雾气中,撞见了几伙同样“鬼祟”的身影。大伙儿都没有交流,只是拱手致意后各自离去,留下一担担瓦片而已。
于是,第三天,粮仓封好了瓦顶。
再是次日。
工地上早早一片喧腾,不住有人匆匆赶来,又匆匆离去。他们有的担来泥沙,从自家墙上刮下来的;有的送来了木板,从门框里拆出来的;有的背来了稻草与芦苇,那是从床上扒过来的;有的甚至搬来了储水防火的水缸,那原本是自家的破米缸。
于是,第四天,粮仓铺好了地板。
到了第五天,到了验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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